晒着这秋阳,脚下踩着这土地,参与了再在土地上的劳作,他依然在内心里,觉得自己是一个外人!
找不到归属感!
“大哥…你…头又疼了吗?”长生的声音带着关切。
周庸撩起衣服下摆擦去脸上头上的汗水,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摇摇头,说:
“倒是没有!”他叉开话题:
“怎么都没有发现师兄们?”过去的七天,是伤愈以来周庸第一次走出养伤的庭院参与到山谷中居民的劳作,就没有发现何文和几个师兄们的身影,忍耐了很久,他终于还是问了出来了。
“何文师兄和其他几个医馆的人上山采药了!秋天成熟的许多草药要赶快的采集了!”长生解释道:
“还有其他师兄也都很忙的…山外面不是还在打仗吗?他们想要知道外面打成怎么样了,还有防着会不会有人进入山谷……”
周庸有些惭愧的摸摸自己后脑勺上的疤痕,再次摇摇头,苦笑道:“我…看着这一片丰收景象,都忘记了外面在打仗,而大哥我自己也是伤员了……”
长生有些欲言又止的扭捏,还有一些羞愧的样子,周庸不由得伸手捏一下他胖嘟嘟的脸,追问道:“你有什么事瞒着大哥呢?这么吞吞吐吐的,可不像是平时叽里呱啦的你!”
“那个…那个~~”长生挠挠头,有些羞愧又苦恼的道:“,其实,师傅前几天就叫我问问你,你觉得我们天道教和这天梯谷怎么样?有没有想法要留下来?”
他揪着自己短褂下摆,微微低着头,有些小孩子气的嘟着嘴说:“我…不想大哥你走…但是师傅说,这个问题,总是要问你的…我…我就想着能拖几天是几天~~我…不想大哥你走的~~”
“嗯…”周庸拍拍长生的肩膀,楼一下他的肩头,笑一笑,说:“确实,事关我未来要怎么活,终究要做思考的~~”他抬头看着这一片天地,叹息一声。
“是的,终究要做出决定的,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自己要怎么走下去的~~”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急促的角号从谷口的方向传来。
“有敌袭!”长生喊一声。
周庸心脏猛地抽紧,“战争就要来了?”他感觉自己的呼吸在瞬间就加重了许多!
周围的人把碗塞给老人家,或者就地一放,向着某个方向就跑去。
长生扯着周庸就跟了上去,周庸有些担心的扭头看一眼身后的老人家,却看到她从身上拉出一条带子,手脚麻利的用带子绑好袖口裤脚,提着扁担就大步追了上来。
似乎,这些山谷里的居民,早已经习惯,见惯不怪了~~
周庸左右扫视,看到的是谷中这些原本就在劳作的民众,放下手里的活,就快步疾驰,在跑动中已经形成了一条条队列,飞速的向着谷地中间最大的一个晒谷场集中而去。
原本欢乐热闹的丰收景像,在角号响起的时候,换了个情景!
秋天的这天气中,带着杀气!
陈果挥出手里的勾刀,一条飞虎营战兵的手臂被砍断,他迅速补上一刀,对方喉管被勾刀拉断,喷射的热血污了陈果一脸!
陈果眼睛都没有闭,只是微微侧脸避开血污,避免被糊住眼睛,同时手里的藤牌格挡住一把偷袭的短矛,他手臂在短矛刺来的瞬间转动,原本正面硬顶矛尖的藤牌偏开一个小角度,矛尖从藤牌上划过,对方脚下失去了重心,陈果手里的勾刀从藤牌底下挥出,精铁锻打而成的勾刀刀尖划破短矛战兵没有批甲保护的腹部!
惨叫声中,对方腹腔里的杂碎都随着口子滑落掉地!陈果毫无怜悯的挥刀!
昨晚的战斗很突然!
陈果凌晨十分才脱衣准备就寝,突然听到尖利的示警哨箭从东边传来。
没有一时一刻的耽误和犹豫,陈果立即批甲,同时命令衙门内留守人员吹响集结号,探查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