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枯木和海盐的味道,耳边还能隐隐约约听到海潮一波波冲刷着什么东西的声音,奈乐感觉自己置身在海面上一般,身上感觉有点冷热交替,像是发了高烧一样,她还记得自己启动了那本古代遗物书,接着就什么也不记得了,记忆非常混乱地搅合在了一起,而且也分不清那些是真的那些是高烧中冒出来的幻觉,她试图用手去碰触自己额头上冰凉的汗水,但是她却根本抬不起胳膊……
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在什么地方,只能确定离海很近……或许是被海浪冲到某个洞窟里了,如果没有被人发现的话,自己一个人在这种地方就死定了,奈乐想试着睁开眼睛坐起来,但刚睁开一条缝就感觉眼睛一阵火辣辣的疼,又无力的闭上了,好像全身上下都挤不出一点力气来,她的大脑依旧昏昏沉沉,只能感觉到一种疲倦感,仿佛整个身体被掏空了一样,而且胃里还有一股恶心难受的感觉,但并不想吐,或许在自己不记得的时候早就吐得干净了。
“您现在还不能起来。”
一个温和又年轻的女声传来,黑暗中突然有一双手从背后扶住了奈乐,接着就感觉有人把冰爽的毛巾盖在自己额头上,奈乐呼出一口热气,感觉自己的鼻腔里都在冒火,旁边有人一直在水给自己擦拭身体,一点点传来的清凉让她感觉舒服了一些,浑浑噩噩中奈乐又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是她感觉到有人在给她喂什么东西,一种粘稠的药汤一点点滑进喉咙里,那东西有点苦涩带着一种水草的腥味,奈乐一开始有点排斥,但是喂她的人非常有耐心,也不多说什么,就一直用勺子反复给奈乐喂药,慢慢的药效上来了,她竟然感觉不到苦味了,甚至还有一丝甘甜,喝完之后奈乐就恢复了一些力气,再躺上一小会她慢慢可以睁开眼睛了。
床上方是木质的屋顶,灰白色的屋顶看起来比较简陋,周围摆放着几张桌椅板凳,墙壁上挂着一块麻布,上面画满了油墨勾勒的符号,屋顶上挂着一些绳子,绳子上系着一些布条,上面同样有一些符号,还有一盏灯放在屋角落里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小屋的地板也是木质的,从缝隙当中还能看到下面流动的海水,像是在一艘船上一样,不过并没有晃动,这里应该是一种类似于渔排的海上木屋。
刚刚睁开眼睛就看到床边有一个女孩,她见到奈乐清醒了露出惊喜的表情,手里的碗差点弄掉在地上,她看上去年龄和奈乐相仿,都是十八九岁的样子,身上穿着一种奇怪的衣物,像是某种民族服饰,上身一只一件清凉的抹胸,下身则是长裙,上面都有复杂的黑蓝双色图案,像是壁画图腾一般。
“您终于醒了?先不要有太大的动作,您还没有完全恢复,您先再休息一会,我去叫族长过来。”女孩有些慌张地放好手边的东西,在裙子上抹了一把手,小碎步跑着开门出去,留下奈乐一脸迷茫地坐在床上。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房门再度被打开了,跟着刚刚那个女孩一起进来的是一个个子不高的少年,两人身后还有一些人,但众人都安静站在了门外,只有那个少年走进了屋里。
“你是……”奈乐看他似乎有些眼熟,但是又叫不出来名字,对方身上也穿着和那个女孩类似的服饰,只不过是男款的,而且外面还披着一件光念士长袍,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他弄得皱皱巴巴的,上面还挂着一些水草之类的东西,长袍胸口处的位置挂着两个徽章,一个是维瑟拉学院的白狼徽章,连另一个是强击学院的徽章。
看来是自己人,奈乐稍稍安心了下来,想不到随便找了一个地点传送居然还能得救,看来自己的运气还不错,或许是艾斯贝伦家族的先祖庇护,他们也不愿让家族的血脉就这样断绝。
“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呢,不过也很正常,像大小姐你这样的身份,应该都不会记得我这样的人。”来者面带微笑,他咧开的嘴里能看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