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很安静。
苏伯陵正在给齐静月把脉 ,齐景言则紧张地站在了一侧。
只见,苏伯陵的眉头皱了起来,疑惑地看向齐静月。
齐静月冲他微微一笑。
这下苏伯陵蹙着的眉头更紧,成了一个川字。
“苏兄,如何?”齐景言见他表情反复变化,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不放心地问道。
“有一个问题,我琢磨不透……”苏伯陵吸了口气。
“何处想不透?虽然我不懂医术,但你可以说出来 ,我跟你一起分析!”齐景言提议。
“就……”
“什么?”苏伯陵刚说了一个字,又闭上了嘴,齐景言追问。
苏伯陵悄悄看了眼,表面漠不关心的齐静月,冲齐景言摆了摆手,说道:“你不懂医术,跟你说了也没有什么作用,还是算了吧!”
怎么就算了?
齐景言眸色沉了沉,苏伯陵今日如此反复,让他心里起了疑。
他深深看了眼齐静月 ,拉苏伯陵到了一旁,问道:“怎么回事,为何吞吞吐吐?难道你还不相信我?”
“没有!”苏伯陵余光偷瞄了眼齐静月。
回想起师父两次在桌子下面,踢他的脚,打断他的话可以判定,师父不想要齐景言知道她的情况。
刚刚经过把脉发现,师父脉络的确紊乱,可是体内并没有蛊虫。
由此推断师父没有失忆,更加不存在被控制。
师父故意装失忆,受控制想要做什么?
无论师父要做什么,他这个做徒弟的,都要义无反顾的支持。
这么一想,苏伯陵拂袖,甩开齐景言,先发制人的道:“刚刚我们话已经说得很直白了,我没有不相信你。
倒是你……
倘若你真信不过我,又为何要找我过来?
师父体内中的蛊毒,我也是第一次接触,自然需要时间研究。
我也很讨厌自己,为何学艺不精,不能马上替师父解蛊。”
苏伯陵因自责而捶胸顿足的模样,不像有假。
齐景言抿了抿唇,苏伯陵对阿月的忠心,他是亲眼所见,否则他也不会冒险,将苏伯陵带来替阿月诊脉。
苏伯陵或许会伤害他,但是绝对不会伤害阿月。
或许真是他想太多了!
齐景言安慰地拍了拍苏伯陵的肩膀,主动缓和语气道:“苏兄,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刚刚是我语气不好,还请见谅。”
苏伯陵舒了口气道:“没有什么见不见谅,我只是想要师父好。”
“苏兄说的是!”齐景言应承。
苏伯陵脸色好了许多,开口说道:“师父的脉我把过了,情况说不上好,也说不上糟糕,只是暂时,还没有找到压制蛊毒的办法,需要给我点时间。”
“我相信你,一定行。”齐景言鼓励。
就在这时,院子外突然传来马的嘶鸣声,接着就是打斗声传了进来。
齐景言、苏伯陵同时往门口看去,就见齐静月已经先一步,打开了房门。
齐静月顺着日光看去,就见七八个黑衣蒙面人从天而降,与齐景言身边的侍卫缠斗在一起。
“世子,有刺客,属下护着您撤离。”齐景言的贴身侍卫黑岩,倚仗着如铁塔般强壮的身体,一掌劈飞一名刺客,抽空冲着屋内喊道。
齐景言闻声蹙起了眉头。
这波刺客不管是谁派来的,都不能让他们见到阿月的真实容貌,毕竟阿月在世人眼里已经死了。
让他的仇人,知道阿月没有死,这就是一个致命的把柄。
他来不及多想,让齐静月重新将面纱戴上,护着她往门外走去。
出了院子,到了林间小道,突然又冲出七、八名刺客,迎面袭来。
黑岩招架不住,齐景言只能被迫应战。
刺客实在凶猛,齐景言疲于应对,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