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静月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
权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着她将整个馒头啃完。也没有再出声劝她,只是临走前脸是突然浮现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齐静月吃完馒头,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继续靠在墙边半眯着眼。回想起权焰的笑容,她明白事情恐怕不会这么简单。
一眨眼就是三日。
已经是黑夜,天上无星,只有一轮弯眉似的月亮挂在天上。
天牢里,几名狱卒围在一起喝酒聊天。
一名狱卒瞥了眼已经靠着墙熟睡的齐静月,好奇地挑起了话头: “你们说她都被关好几日了,每日除了吃就是睡,怎么一点也不见慌乱?难道她就不怕……!”
狱卒说着指了指天上,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她恐怕是仗着有端王庇佑,所以有恃无恐吧!” 一名狱卒搭腔 。
“她还不知道,这次端王恐怕也护不了她了呢! ”另一名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年长的狱卒,往嘴里丢了颗花生米,咀嚼着说道。
他这话一出,立即更加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几颗脑袋都凑在一起 ,压低声音八卦地问:“老桦头,这话怎么说,你是不是又有最新消息了?快说说,也让我们哥几个也听听!”
老桦头半眯着眼,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字来,故意吊胃口,慢悠悠地道:“我听说端王一连两日都进宫求见皇上,皇上愣是连见都没有见他。
听说李将军进宫去替齐小姐求情,皇上发了好大一通火,还说要将他派去边疆守城。据说处置齐小姐的圣旨已经下了,就等着明日张贴皇榜。”
“这么严重,我还以为容后再议是还有转机,真没有想到!”众人闻言唏嘘不已,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这次端王被皇上认回,大伙儿都觉得齐静月会重新成为端王妃,甚至有机会还能更进一步。
谁有没料到,齐静月会从天堂直接跌进地狱。
出身高贵的贵人命运尚且如此坎坷无常,何况是他们生存在底层的平民百姓,一时心中都生出一股兔死狐悲之感。
众不再说话,草草结束了这个话题。
一阵风从外面吹进来,夜晚风凉打在身上凉飕飕的,狱卒们裹紧了身上的衣服,百无聊赖靠着桌沿打起了盹儿。
谁也没有发现,一个黑影已经悄悄摸了进来,很快就绕到了他们身后。
“谁!”一个狱卒快要完全进入梦乡时,不经意瞥见桌子上煤油灯光映出来的黑色身影,警惕地回头。
岂料,一记手刀已经又快又狠地砍在他的后脖颈上,酥麻的痛感通过神经传递而来,他毫无还手之力的软软瘫倒在地上。
成功放到一个,闯入者又故技重施,将其他几个狱卒轻松放倒。最后只剩下老桦头后,他收了手。
就在这时,原本闭着眼的老桦头睁开眼,他看到一身黑衣打扮得楚祈端丝毫没有震惊,反而微弯着腰,行了一礼:“主子!”
“守好了。”楚祈端微微颔首,叮嘱说道。
“是!”老桦头恭敬应道,顺手将靠在墙上的刀配在腰间,转身出了牢门,守在了最外面。
楚祈端见桦老头走后,方才拾起桌子上的钥匙,脚步加快。来到关押齐静月的那间牢房前。
隔着铁栏杆,女人蜷缩在稻草床上的身影就映入眼帘,楚祈端喉咙口立时像被堵了团棉花,胸口像被人打了一拳,说不出来话来。
心疼原来是这种滋味,说出不来憋闷又难受。
他用极快的速度开了琐, 推开铁门要踏进去时,脚又卡住般顿住了,目光覆盖上一层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