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静月再次醒来,是在一间暗房里。
她的双手双脚都被绑住,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左右环视一圈,都没有找到任何尖利的武器,干脆淡定地闭上了眼睛。
暗房外,有几双眼睛,正在静静观察着她。
瞧见她淡定的模样,几人都不禁对视了一眼。
远离些,几人中间的周敬迟欣赏地开口:“齐小姐、鬼医,果然跟传说中的一样。突然被掳,又被单独关在不知名的暗室里。仍旧面不改色,难怪齐世子对她情有独钟。”
齐修远尴尬地笑了笑。
另外一个下属模样的人搭话:“齐小姐即便再也有本事,现在还不是被关起来了。要说最厉害的还是二皇子以及齐世子,这美男计,用得甚妙。”
“哈哈……”几人大笑,回头却发现齐景言正站在他们身后,脸色阴霾。
“……齐世子,你醒了?”最后说话的那人,也许是心虚,视线跟齐景言对上时,不由自主地躲开,讪讪开口。
“本世子对阿月没有使用任何计谋,本世子对阿月是真心的!”齐景言声音阴沉不容置喙地开口。
那说话的人张了张嘴,没想到齐景言会如此较真。
一想到周敬迟看重他,只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赔着笑道:“齐世子教训的是,是我失言了。”
见他认怂,齐景言这才放过他,藐视地移开视线,看向周敬迟:“你不是要取血?现在开始吧!”
所有人听到齐景言话语时都是一愣。
大家都知道,齐景言以前最是反对取齐静月的血,如今却是如此主动了。
周敬迟笑了,满意的道:“齐世子想开了就好,本皇子现在就让人取。”
说着一挥手,命令人去办。
——
暗室的门,被人推开,进来几名孔武有力的大汉。
“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齐静月困难地站起身来,警惕地扫向他们。
带头的人不说话,只是让人将齐静月扣住。
齐静月挣扎起来,她力气不小,这些人根本没有办法控制住她,安心取血。
最终领头汉子,才不耐烦地说出了声:
“齐小姐,我们只是取点血,不会伤你性命,若是不配合,最后吃亏的人还是你!”
“混蛋,你们是想用我的血唤醒令牌?”被按住的齐静月,仿佛此时才像是终于猜到了。
带头的汉子没有否认,笑道:“齐小姐果然聪明,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样才能让自己少吃点苦!”
齐静月闻言沉默许久,最后像是终于妥协,主动将手伸了出来:
“行,你们要取就取,只是轻点。令牌在我身上也是累赘,我又不想谋权篡位,给谁都是给。”
“齐小姐能这么想,那就是再好不过!”领头人笑了一下,随后让人取血。
锋利的刀割开齐静月手腕上的皮肤,鲜红的血流到早就准备好的器皿里。
在刀割下的那一瞬间,在外面看着的齐景言攥紧了拳头,心里发誓,这是最后一次。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她之事。
“血取到了!”领头的汉子,小心翼翼,捧着装着齐静月血的器皿,兴奋地走了出来。
“好!”周敬迟同样兴奋,从袖子里掏出了谢家那块令牌。
鲜红的血被注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这块令牌之上。
只见血流过之处,令牌上的眼睛嘴巴瞬间就打开了。
太好了!
令牌激活了,有了谢家军的帮助,皇位指日可待。
周敬迟随着令牌的变化,神情也在变化,那张善于伪装的脸更是因兴奋变得通红。
齐修远老眼含泪,真是苍天佑他齐家,周敬迟没有楚祈端有权势,没有他有谋略又如何,有了谢家军,就是如虎添翼。
“恭喜二皇子,得偿所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