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秦七皇子,他怎么会在这里?”暗七经楚祈端提醒,想明白后瞪大了双眼。
楚祈端淡淡的扫了暗七一眼。
暗七憨憨地闭上了嘴。抱歉,他一时没忍住问急了,主子的消息都是他传递的。他不知道,主子又怎么可能知道。
能猜出西秦皇子的身份,主子已经智多近妖了。
“别打草惊蛇,先派人跟着!”楚祈端咐吩。
现在不知道西秦的七皇子,突然出现在荆州城是为了什么!
又为何要给掌柜银子,是否跟齐静月有关系?
如果是,他势必跟定安村那些假扮的暗卫,脱不开关系,就更要小心了。
——
秦楚默骑马而行,没过多久,就发现有人跟踪。
他没有放缓速度、甚至没有改变路线,只是回头意味不明的邪魅一笑。
荆州城,一个靠近原始森林,不甚繁华的城市,陷入了诡谲之中。
——
“娘亲,外祖父他就住在这里吗?”
齐静月母子三人站在一条破旧的小巷口。
小宝皱着鼻子仰头问齐静月。
齐静月打量四周,破旧的房屋,黄泥的路上尽是坑坑洼洼,来往的行人也穿着破烂,看上去精神衰败,如同行尸走肉。
“应该!”齐静月答道。
齐敬修是被流放的,这条巷子是荆州城有名的流放巷。被流放来的人,都会被安排集中居住在这里。
流放在这里的人,每日都会被安排做苦力,有的被安排在打铁铺,有的被安排去修建城墙……
——
抬头是天,低头是地,面朝黄土,背朝天,所以这些人的精神面貌才会如此颓废。
想到齐敬修在这样的地方生活了五年,齐静月突然感觉胸口发闷。
定远侯夫人几次提起齐敬修病情严重,也不知道差到了何种地步。
如果可以,她一定会全力救治,也算替原主还了生养之恩。
“公子,你们是寻亲还是找人?”
出入小巷的,全都是衣着破烂的被流放者,齐静月母子三人穿着算不上多奢华,好歹料子上乘,且容貌出众。
她们站在这里许久,早就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一位看起来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上前好心问道。
齐静月感激开口:“大婶,我们是来寻亲的,您这小巷里,有没有一位叫齐敬修的?他是五年前,被流放过来的。”
“你是他什么人?”妇人闻言,没说不认识,也没说认识,而是在再次打量齐静月。
“他是我外祖父,奶奶,我们不是坏人。”
小宝听妇人口气,知道寻找外祖父有戏,嘴甜的拉住妇人的袖子。
“你这男娃娃长得好生俊俏!”妇人被小宝可爱的模样给萌到了,老脸花成一朵成盛开的菊花。
不过仍然没有告诉齐敬修在哪里。心生存疑虑的道:“我只听闻齐将军有个女儿,何时还有一双外孙了?”
“好心肠的奶奶,你果然知道我外祖父在哪里。没错,外祖父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我娘亲了啦。”
小宝闻言更高兴了,卖力想妇人相信。用小屁~股推了推齐静月,眨着大大的眼睛。
“奶奶,您看。她就是我娘亲!女扮男装,奶奶你千万别被我娘亲的外表骗了哦!”
“女扮男装?”妇人围着齐静月转了一圈,疑惑地嘀咕:“可我不是听齐将军说,他的闺女有些儿丑,你长这么俊……”
“噗——奶奶,你说的那些已经过去许久了,我娘亲现在可是神医。”
“那一点胎记根本不算什么。何况,那也不是胎记,只是面粉过敏啦。”
妇人嘀咕的声音虽小,小宝还是听到了。
他抬头挺胸,骄傲地说道,在他心里娘亲就是最厉害的。
妇人听不懂什么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