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棠收下了圣杯,桑迪脸上划过一丝难以觉察的笑意,但并未再多说什么。
众人徘徊于前殿,用火把点亮空间。
前殿四周,遍布着巨大的彩绘壁画,但壁画的内容让人难以理解。
一只天蚕造型的五色虫位于壁画中央,一群未穿着衣物的男男女女对其顶礼膜拜。
这显然是祭祀场景,估计也没什么内涵,单纯只是一种加深信徒崇拜的图纹符号。
“我父亲一开始以为的神蛊造型——”
桑迪指了指那五色虫。
“实际上不论他的神蛊还是我的神蛊,都难以在单只蛊虫身上幻化出如此之多的色彩。
在虫子的世界里,鲜艳的色彩是一种警告,当然其中大多数只是虚张声势,骗人的小伎俩罢了。”
桑迪分享着自己的专业知识,然而周围并没有人理他,他只好悻悻作罢。
实际上,李棠是听进去了一点。
桑迪估计是想说——越好看越废物,真正的狠角色不需要艳丽的色彩,或黑或白便足矣。
前殿经过一番排查并无异常之处,只是南疆一贯的蛇虫颇多。
当年摆下的诛山大阵,依旧有一些小生灵躲入祭坛之中逃过一劫。
期间靠着一露一藓生存,虫食藓,鼠食虫,蛇食鼠。
无论多么狭窄、困乏、艰苦,生命总在以其独特的适应性,进行周转轮回。
真是生命可叹啊。
随后众人来到去往祭坛主体所在中殿的门扉前,此刻门扉紧闭,两尊魁伟的无头神将像伫立于此。
无头神将像高约五米,不知是何材质炼制,整体呈铁青之色,
由于缺少头颅,没有显著的面貌特征,并且神将像穿着的甲胄制式也大致相同,唯一能有所区分的,只有它们的武器。
右边的神将像手持两把金锏,左边的神将像则手捧一把粗铁伞。
它们将武器相交,示意此门不通。
“这两尊傀像乃是守护神,倘若强行进入祭坛,守护神就会出手进行阻拦。
它们拥有四品武师的力量与三品武师的抗打能力,想必寻常宵小面对它们得头疼一阵。”
桑迪指着它俩说道。
四品武师的力量与三品武师的抗打能力,若是桑迪的说辞没有夸大的成分,临渊王一行人也得警惕起来。
他们也有可能成为桑迪口中的“宵小”,而这两尊守护神的战力估计可以平推一般城池。
“你能让它们挪开吗?”
临渊王问道。
两尊魁像恰好堵住了门扉。
“应该可以。”
桑迪回道,但临渊王闻言却目光一凝。
只见桑迪上前,枷锁限制了他的姿势,动作甚是滑稽别扭。
铿铿锵锵的声音传来,他像是在敲打什么,时不时还踢上一脚。
口中咒语念了四大段,但守护神依旧无动于衷。
“王爷,再稍等片刻。”
桑迪狠狠锤在魁像锋利的甲胄上,拳头瞬间渗出鲜血。
这会儿魁像可算动了,它们收起了武器,但也仅此而已。
魁像收起武器后,腾出的空间已经足够一人通过
桑迪的一切举动都在临渊王的监视下,他应该没机会耍花招。
众人鱼贯而入,位于中殿内的方形祭坛出现在眼前。
相较于前殿,中殿的面积开阔了许多。
祭坛的四边基底均有五十米,往上垒了足足六十层台阶,
方形会有交汇的四角,每一层台阶都在其对应的位置安放了一柄长明烛。
此刻长明烛黯灭,像是对应了蛊神教的命运,一团难以复燃的死灰。
既然是祭坛,也许冥冥之中确实有其玄机。
“想让祭器出世,王爷,咱们得重启一次祭祀。”
桑迪说道。
“谁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