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怀在楼下等了会,才看到聿执下来,他神色有些混沌,肩膀微微垮着,每一步都走得很慢。
来到门口,江怀满面担忧的上前,“小爷?”
聿执走出去一步,闪电应声劈过来,就落在他的脚边,他从兜里摸出烟盒,却没有抽烟。
他将许安的那封遗书塞了进去,护得好好的。
眼看聿执走出去了,江怀忙撑伞跟在后面,雨珠劈在伞面上的声音很响,像是随时都要撕破那层阻碍。
聿执伸手将伞给推开了。
声音太吵,这雨声,很像是许安在哭。
许言倾睡了会就被吵醒了,即便家里门窗都锁紧了,可依旧挡不住外面的暴风暴雨声。
她起身走出房间,却没看到聿执的身影。
这种天,他还能去哪?
许言倾回床上躺着,却怎么都睡不着了,这声音听在耳朵里很是吓人,她用手捂住了还是没用。
手机就放在边上,她看了眼,但没有动它。
她还能去找谁呢?
过了会,许言倾听到外面有动静声传来,像是聿执回来了,但男人并没有立即进屋。
他身上全湿了,书房的地板上也都沾了水渍。
聿执打开了保险柜,将那个烟盒拿出来,他手指在上面摩挲,眼神复杂。
他没有勇气再将那封遗书拿出来,而是连着烟盒,一起放到了保险柜中。
聿执伸手推上门,遗书被折成了小小的一角,放在那里,根本不起眼。
只要不去看它,不去想它,久而久之是不是能将它遗忘掉呢?
许言倾再次走出房间时,还是没看到聿执的身影,她状似不经意地在屋内兜了圈,这才看到阳台上有个人。
她走过去几步,看到聿执上半身光着,下身虽然穿了条裤子,但从上到脚都湿了。
他手里捏着一杯酒,侧目望过来,眼神似是闪躲了下。
“还没睡?”
聿执想将酒杯放到边上,却不料杯子没站稳,直接砸在脚边碎了。
许言倾看出来了,他有事。“你刚才去哪了?”
聿执心里不定,但他还不至于因为许言倾的一句话而表现慌乱,“出去办了点事,你呢,打雷了睡不着?”
“嗯,声音有点吵。”
聿执踢开脚边的碎玻璃,走过去拉过许言倾的手臂,回到屋内,“当心扎了脚。”
许安是自杀的事,他没法跟许言倾讲了。
她若知道了,怕是这辈子都要恨死他。
许言倾目光不经意扫过聿执的锁骨处,她的眼神却陡然顿住了。
“怎么了?”聿执意识到不对,低头一看。
竟然是个清晰的口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