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眼里全是绝望,紧紧地抱住汪琳珊的手臂。
“妈。我怕。”
汪琳珊将她的脑袋按在怀里,也吓得说不出话了。
手电筒的光,交错着落在墙壁上,将许言倾的身影拉得很长,她望向她们,满眼都是心疼。
“没事的妈,安安别怕。”
许言倾要回房间去拿手机,但那群人进来得很快,门不是被踹开的,而是被人用专业的磁卡划开的。
今晚请了聿执来做客,门后面的链条锁没有拴上,那三个男人毫不费力就进来了。
许言倾下意识挡在许安的面前。
为首的男人看了眼桌上的菜,“不错啊,这么丰盛!”
他伸出脏兮兮的手,拿起一个鸡腿塞到嘴里,说话声也模糊不少,“小日子过得不错。”
“你们又想干什么?”
许言倾推了下汪琳珊的肩膀,“先带安安回房间。”
许安身体不好,受不了惊吓,被汪琳珊抱着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两人刚走出去一步,旁边的一个男人就猛地冲到她们面前。
他说话声很大,长得本就凶相,“小姑娘,躲什么啊?你家那条死狗滋味不错……”
许安脸色煞白,许言倾伸手将男人推开。她死死地护着身后的人,像是母狼护住了自己的狼崽子一样。
她眼里充斥着愤怒,还有一种恨不得将人撕碎的狠。“滚开!”
男人壮实,也就退了两步。
他喜滋滋的还在刺激着许安。“撒上点孜然,那就更香了。”
许安垂着眼帘,不想让家里人担心,她强忍着,可是那条狗陪了她很久了,她呼吸有些急促。
许言倾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拿她家人开刀。
她抱着妹妹想要回屋,但是男人不让,扯住了她的肩膀。
许言倾用力甩开,“你们还想怎么样?我已经报过警了,你们这是擅闯民宅,是犯法的。”
“但我没对你们做什么啊。”
动手打人了吗?没有。
抢你家一分一毫了吗?也没有。“不过就是跟你妹妹开开玩笑嘛,是她自己不禁吓。”
许父失踪了,原本作为母亲的汪琳珊应该站出来。
可她胆子也小,每天活得战战兢兢,跟过街老鼠一样。
能挡在一家人前面的,只有许言倾了。
男人想要将许言倾拉开,但她怎么都不肯挪步,她眼里那样澄净,那样决绝,大有他们再敢近一步,她就拼命的架势。
所有人,好像都把聿执给忘了。
他站在半明半暗的光中,冷眼看着这一幕。
“你们是什么人?”
边上的男人一眼望去,呦,这儿还有个人呢。
“我说今天怎么气氛这么好,敢情是男朋友第一次上门啊?这是你男人,还是你那短命妹妹的姘头?”
许言倾咬着牙齿,“你才短命。”
男人走到聿执跟前,仔细端看两眼。
这种地痞流氓,是挣扎在社会最底端的,无赖成性,也确实没见过世面。
比如这会看到聿执,他们……不认识。
“小白脸长得真好啊,身上衣服也不错,皮肤看着挺嫩的。”
许言倾慢慢将注意力移到聿执脸上,这位爷,往那一坐,是个人都知道他非碌碌之辈。
处于食物链顶端的人,光气质这一块就无人可模仿。
可谁让他们看不懂呢。
“跟你说话呢,你跟这家人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就是来吃饭的。”聿执可不喜欢被人的视线压着。
他站了起来,高那人一大截,气势差点压垮了男人的肩膀。
“你肯定是那短命女的姘头,要不你跟我说说……跟一个得重病的女人上,是什么滋味啊?”
男人说着,还模仿着许安喘不过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