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李成弘”仿佛是两人之间的一根刺,是一道跨不过的鸿沟。
虞溪关上门走了。她知道答案,但是她不能回答——李成弘自然该杀。可他是李家的人,这身份让很多人敢怒不敢言。
“呵呵.....”
房间中的轻笑声在虞溪的耳中尤为刺耳。
不得不说,虞溪的动作很快,山海卫的效率也很高。
短短半天时间,与荣承安作恶有关的人证物证陈列在城主府前。
当天午时,荣权被押出不见天日的地牢,跪在城门口听着山海卫一一列举的罪状。他神情木然,在他入地牢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就算是玉石俱焚的计划也失败了。
“斩立决!”
随着山海卫话音落下,寒芒掠过,一颗人头咕噜滚在雪地上。
顿时,山天城中那些受害的家属一阵欢呼之后,却又是相拥着哭泣。
虞溪站在城墙上,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情感。虽然虞溪年轻,但是她知道世间总有不公,总有冤假错案。
可是,在这个世道,魔族压境,妖族也蠢蠢欲动,还有一些小族暗中祸乱人境。
活着已经是不易,哪里还有人来管什么公道。
她看着那一郡激动的百姓。兴奋也好,伤心也好,终究是大仇得报。这时,她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陈牧的身影,那一句简单的质问——该杀,还是不该杀?
站在虞溪身后的叶安澜出声道:“白老已经在城主府,明日我们启程回大虞城。”
......
城主府中,陈牧刚吃完午饭,便有一个老人走进房间。
陈牧认得此人,正是保护虞溪的那个马车夫。听东川说,还是一个九品元帅。
“小子,据说小姐能够从紫雷魔道手中逃走,多亏了你。”白千杯抱着酒葫芦,搭着二郎腿。他的伤势已经好的七七八八。
陈牧谦虚道:“前辈抬举了。”
“你救了小姐。俺给你三拜九叩也是应该的,但俺见你小子也是个憨厚人,尊老爱幼,不会让俺真给你跪下,那就算了。”
你跪啊,你倒是跪啊......陈牧愣愣地看着这个老油条自说自话。
“对了,你什么境界了。竟然能够从哪个灵符师手中救出小姐?”白千杯问道。
陈牧闻言,一猜就知道这老头是来试探自己。可是,难道连大虞王府的人都不知道虞溪身体里还存在着另一个人?
嘶,陈牧倒吸一口凉气,瞬间又恢复正常。
既然大虞王府的人都不知道这个秘密,足以证明这个秘密的重要性。
陈牧的脑袋飞快转动,说道:“当时那个张凌云已经是强弩之末,并没有灵符师的实力。晚辈只是猪鼻子插葱——装象,唬过了那些人这才救下郡主。”
“要是那几个魔道的人再仔细一些。恐怕晚辈就要和郡主一起死在那里了。”
陈牧很谦虚,将一切的功劳都归功于运气。
但最后,的确是另一个虞溪出手,陈牧完全是个路人甲的角色。
甚至陈牧自己也觉得他所做的事情也有点画蛇添足的嫌疑。
“呸呸呸,说什么死不死的。”白千杯开玩笑一般地说着。可他那沧桑的眸子里露出精光,却是不断审视着陈牧。
白千杯阅历丰富,一双老眼不至于昏花,识人辨谎的能力还是有的。
老狐狸,和那个叶安澜真是一路货色,心怀鬼胎......陈牧鄙夷。
不到两天,他觉得和这些人聊天实在是累得慌。对方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个陷阱。
一时间,陈牧感觉自己都有点神经质了。“不行,要是再聊下去,可能要露馅。”
陈牧眼珠子一转,顿时一只手捂着脑门。
“前辈,晚辈有些头晕,怕是伤势没好......”
说着,陈牧顺势躺下,一副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