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说道:“人是你杀的。”
嗯?
陈牧转过头愣愣地看着虞溪。
“娘子,你在说什么胡话?”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
一声烈马嘶鸣,接下来皆是铠甲摩挲的声响。
客栈外走进一老者,一身墨黑色华服,须发皆是黑白参差,面容庄严,霸气侧漏。
很快,周边的人窃窃私语的声音就传进了陈牧的耳朵里。
“没想到荣城主这么快就赶来。”
“能不快吗?荣权老来得子,好不容易有个儿子,宝贝的紧。”
“嘿嘿,他恐怕还不知道荣少爷被人杀了。”
“唉……”
荣权走上二楼,见到走廊上士兵的尸体,心中已经生出不安的感觉。
咚咚咚。
二楼走廊的地板震动。
荣权快步走来,并不高大的身躯让人如同面对高山扑面而来,让陈牧一时间喘不过气来。
陈牧不动,手中却紧紧地握住匕首,缓解心里压迫的感觉。
虞溪依旧淡定,双手抱胸,仿佛真像是她说的那般——人是你杀的。
陈牧朝着虞溪身边靠近,这女人可是他的娘子,是他的靠山。
荣权绕过陈牧,走进客房里。
片刻后,客房里传来歇斯底里的恸哭声。
山天城城主荣权的独子死了。在别的地方的城主死了一个子嗣或许并没有什么大影响,但是在山天城不同,荣权老来得子,荣家香火几乎都寄托在荣承安的身上。
陈牧朝着楼下看了一眼,客栈里里外外都是江阳军。
想跑?插翅也难逃。
陈牧索性走到楼下,淡定地喝酒。
虞溪坐在陈牧对面,看着陈牧倒酒,跃跃欲试。“陈牧,本宫也想喝。”
这个虞溪就是个馋虫。不管好不好吃,她都想尝一尝。
“那……那就尝一口?”
陈牧像是逗小孩子一样,给虞溪倒了一杯。
“嗯嗯。”虞溪接过酒杯,小口小口地喝着。
“你以前喝过酒吗?”
虞溪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本宫没有,她喝过。”
闻言,陈牧也能够明白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大概就是真正的虞溪喝过酒,而她,自称本宫的人,没有喝过。
“那你能喝吗?”
“你敢小瞧本宫?”
噔!
酒杯一放,示意陈牧满上。
陈牧将信将疑,看这虞溪脸颊泛红的模样。
忽然,咚的一声……
陈牧愣了。
只见虞溪的脑袋狠狠地磕在桌子上,甚至还反弹了几下。
咚咚咚!
“喂喂喂,你怎么倒下了?不是吧,一杯倒?”
“啊,哈哈哈哈哈……”
陈牧忍不住大笑起来。虞溪一直在陈牧面前嘚瑟,没想到在喝酒一方面却是一杯倒。
陈牧终于挖到了这个“虞溪”的黑料。
哼,让你以后还敢嘲讽我?
笑着笑着,陈牧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金戈铁马,寒芒闪烁,江阳军正在外面虎视眈眈,军威凛然,随时准备冲进来把陈牧和虞溪乱刀砍死。
和楼上的恸哭声一比较,所有人都觉得这个瞎子少年太没有眼力劲了……
可是,你和一个瞎子,谈什么眼力劲……
就在此时,轰,陈牧身前的桌子炸裂,陈牧所在的位置受到了气浪的冲击。
陈牧伸手将虞溪,拉进怀里,随即脚尖轻轻点地,向后退去。
霎时间,江阳军齐刷刷地亮出刀剑,长枪更是闪出寒芒直指陈牧。
“喂,醒醒!”陈牧看着怀里不省人事的虞溪,心头大呼不妙。他万万没想到眼前的虞溪竟是一杯倒的货色。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