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血,整肃三营的时候写下的这本册子。
暗卫们自有他们的任务。
萧沐卓站在窗边,望着被乌云盖住的弯月,眼底晦暗一片。
大臣们是知道暗卫的存在的,所以行事间多有警惕和防备。
但范远不同,他的身份出了皇宫那道门,就不再是大统领了,只是个傻憨憨的老将军嫡孙而已。
再加上他为人毫无城府,酒友又多,和几个世家里的子弟们都走得很近。
由他出马,从那些年轻一辈的口中,必定能探得不少各自府邸里内部的消息。
三更已至,皇帝还是没有就寝的意思。
哑巴太监在一旁抬眸瞧了几眼,还是做主将伺候的小太监唤了进来。
萧沐卓听到动静,转身看到一屋子垂首静默的宫人,他淡淡瞥了一眼哑巴太监,沉声道:“净身吧。”
太监们称是,手脚麻溜地伺候皇帝沐浴去了。
哑巴太监带另两人留在屋里归整。
陛下的书桌是头等机密,容不得旁人碰触。
平时都是哑巴太监独自收拾的,他将折子归类放置妥当,余光一瞥,瞧见了被压在最底下的一页素白的宣纸。
哑巴太监将上头的书册挪开,终于看清楚了宣纸上的内容。
只见两尺见方的宣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苏婉”二字。
苏婉,不就是昭仪娘娘的名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