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湛素来性子正直,教养作风极好,就是从夜探永翠宫回来后性子大变的。
楼羽傲清楚地记得,韩湛出去不过半个时辰就回来了,这与以往的时间不同,四皇子还特意去问了几句,得知是贵妃身边有范晴在看护,韩湛的行踪被发现,不得已和范晴交了手。
那会,韩湛的屋子里就亮了一盏烛火。
他衣袍上沾着什么东西,在昏暗的烛光下发着奇奇怪怪的红光。
楼羽傲上前,将那东西拿了下来,发现是一株长得像狗爪子一样的植物。
“这是什么?永翠宫里还种着这样奇怪的草?”
“不是永翠宫的,是那女壮士的。”
韩湛回想起二人在屋顶的交手,面色就有些不好看起来,要不是他伤势未痊愈,范晴又怎么能那么快就占了上风。
且不论,她最后掏袖口的动作,韩湛大惊,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暗器,结果,扔过来的是一株奇奇怪怪的青草。
那草一碰到他衣袍就跟生了根似的,韩湛回来的路上已经试图掸了好几下,可惜都没成功。
这会,四皇子一出手,没想到就轻而易举地拿下来了。
这件小事,二人都没放在心上,谁能想到小小一株草,竟差点把楼国羽令军三位最重要的头子交代在了这里。
“你快说!那狗爪子草什么来头!”
一提到狗爪子草,范晴就心虚了起来。
她也是从苗疆那圣女屋子里拔的,实在也弄不清楚怎么回事。
屋里,被右将压制着的阿布萨发出了虚弱的求救声:“救我……”
“救你妈了个大头鬼!你这满肚坏心思的第三者,休想靠近吾爱!”
韩湛闪电般持续出击,阿布萨的络腮胡都没留下几根完好的。
阿布萨抑郁了,阿布萨绝望了!
遥想前两日,他还沉浸在偷得华安郡主那块香玉的畅快里,谁知道刚回宫就遇到了神智不清的右将,生生将他打出了内伤。
这两日,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十足的折磨。
可恨的是,这沾了什么鬼药草的韩湛,武力值惊人,一个打十个不在话下。
院子里那些不敢出头的楼国人,全都是目睹右将大人凶残可怕一面的证人,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只敢候在屋外,不敢进屋里插手三位主子们的事情。
“殿下,那草是贤妃之物,要想让右将大人恢复正常,还需让贤妃道个清楚明白才行。”
可是,贤妃现在担着谋害贵妃和皇嗣的罪名,任何人不得见之。
正巧此时,皇帝来了。
事情演变成这样,打算赶紧送走楼国人的皇帝也无话可说,直接大手一挥,派人将贤妃押了过来。
哑巴太监亲自带着人去的,回来的时候面色都有些不好。
“禀陛下,贤妃侍女,轻歌身亡。”
小太监回想起紫芙宫里的一幕,至今仍觉得遍体生寒。
那位轻歌姑娘是从小陪着贤妃一起长大的人,主仆感情甚笃,皇帝特意将苗疆来的两人关在了一处,谁能想到前去的众人只在屋里看到贤妃一个活人。
而那叫轻歌的女子早化为了一堆白骨。
屋外四周都有重兵把守,连窗户都不能打开。
屋子里又没有轻歌的踪影,哑巴太监等人心知肚明,瞅了一眼神容娇艳一言不发的贤妃,心下的寒意是止也止不住。
那日祭祀仪式失败,贤妃一下子老了十多岁,苍老之态是在场很多人都瞧见的。
可如今,她竟比在宫宴上时显得还要明艳,稍想一下其中关键,哑巴太监就不敢将人放出屋子来。
这样一个危险又神秘的妖女,万一伤到了陛下或者四皇子等人,无论哪一个都不是他能承担得起的。
一旁抱着胸破罐子破摔的楼羽傲等了许久,等来的就是一句“禀陛下,贤妃侍女,轻歌身亡”,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