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这么疼?”
华安都快哭出来了,她努力回想了半天,记忆就停留在夫君亲自端了一杯茶过来,然后,好像就记不太清了。
这个问题,织锦和婢女们咬了咬唇,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她们总不能对着郡主说,主子你的嗓子是昨儿叫了一夜叫哑的吧。
时间紧迫,容不得主仆再耽搁。
华安死咬着牙,颤颤巍巍地在婢女们的搀扶下净身沐浴,梳洗打扮。
不得不说,短短一夜的时间,华安郡主的眼睑下就变得乌黑一片。
织锦只能多盖了几层脂粉,好歹遮住了郡主的满脸疲惫不堪。
蔡大人和蔡夫人早早就发了话,让一对新人直接先去宫里谢了圣恩再回来敬茶也不迟。
慢慢悠悠的马车上,蔡渊平含笑看着面色不佳的华安。
“昨夜辛苦娘子了。”
“啊,那个,夫君,我们之后又……?”
出嫁前,老嬷嬷都会悉心教导新嫁娘何为闺房之事,所以华安并不是无知的少女。
她身上的这些红印痕迹定然是男女欢爱时候留下的,可关键点就在于她喝茶之前身上并无任何印记啊。
“忘了和娘子说了,昨儿误倒了一杯酒水,那酒水味道和茶水无异,娘子喝完就醉了,缠着为夫,为夫本就心仪娘子,一时把持不住,孟浪了些,还请娘子莫要怪罪。”
蔡渊平话音刚落,就深情地执起华安的柔荑,满脸真诚。
原来是自己醉了酒。
华安爱了蔡渊平多年,对他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
身上的酸痛难忍怎么敌得过所爱之人的甜言蜜语?
一对新人进了皇宫,先去给皇帝磕了头谢了圣恩,紧接着又赶去永翠宫给娘娘们请安。
郡主的婚事,贵妃也出了不少的力,让新人来给贵妃请安,这也是皇帝的意思。
其实,华安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在药的作用下和蔡渊平快活到快天明才睡。
所以,蒙在鼓里的郡主才睡了两个时辰不到。
她大腿根间就像是被撕裂了一般,走几步路背上都要出一层冷汗。
就这么艰难地挪到了永翠宫,今儿知道郡主夫妇要来,小主们一早就聚在永翠宫等着新人了。
尤其是蔡婕妤,兴奋得整宿都没怎么睡。
华安以前是她的手帕交,现在又成了她的亲大嫂,蔡婕妤的腰杆子在一众娘娘中是挺得最直的。
苏婉倒是不太关心那对新人的事,她在意的是贵妃娘娘。
贵妃今儿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脂粉涂得比以往厚重,似乎瞧着精神有些不济。
“娘娘,昨儿没睡好吗?”
眼下新人还没来,小主们都三三两两地凑在一处说小话。
苏婉的座位靠着贵妃,所以凑过去说两句悄悄话倒也方便。
“嗯,是没睡好。”
贵妃回以微笑,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日她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尤其到了夜里,被盯视的感觉就更强烈了。
“臣妾那有姜太医开的安神茶,待会臣妾让红莲送过来。”
“苏昭仪有心,本宫就收下了。”
两位女子相视一笑,正巧殿门外传来小太监的传唱声:“郡主到,郡马爷到。”
一对璧人携手而来,男的俊俏,女的娇美,看着确实养眼,只不过,要是女子走路能不叉着腿就更好了。
奇怪啊,平时的华安郡主可是贵女中的佼佼者,一坐一行堪称教科书式的典范,怎么今日走路像只螃蟹似的?
不光如此,她的额头已有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直接冲出了一道沟壑。
好家伙,这是给脸上扑了十几层的粉吧。
请安虽不用下跪,但女子的福礼需要半蹲身子,双手交握在身侧。
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