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
小陈的那间屋子还好一些,卧榻上有一对紧紧纠缠的男女,男子的那张极具辨识度的脸叫人一看就知道是国子监祭酒蔡大人,但他怀里衣不蔽体的女子被长发遮住了面容,不知是谁。
料想也不会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女儿。
这种风流韵事,公子哥们都懂,眼神里也多了几分调笑和羡慕。
乖乖,那女子的皮肉着实是夺人眼球,似乎是精心保养的上等白玉,没有一丝瑕疵。
不过,蔡大人的脸色太过阴沉,在座的各位就算有官位在身,也高不过人家蔡祭酒。
眼看着蔡祭酒眸色冷凝,大家识趣地赶紧离开了屋门,转而去了范统领的那间。
八卦的心,谁都有,不分男女。
刚刚范统领的怒喝声,大家可都听得一清二楚,“你们在干什么!”
所以,那间屋子里的人究竟在干些什么呢?
和想象中的旖旎不同,隔壁屋像是一个杀人的案发现场。
满地的碎瓷片,倒地的椅子,还有一具近乎全裸一动不动的男子“尸体”。
而在屋子的床柱处,拴着一位满身血痕奄奄一息的清秀小厮,他的后背全是被碎瓷划过的伤口,流出的鲜血染红了青灰色的衣衫。
更可怕的是,一位身量颀长的公子哥正骑在他身上,干那档子见不得人的事。
范远的怒喝声并没让男子停下动作。
相反,他整个人满嘴污言秽语,似乎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头的一切动静都置若未闻。
小厮好像还有一点意识,他虚弱地转头,对上门口的十几双眼睛,嘴唇蠕动了几下。
但是他的声音实在太低,公子哥们并没听清。
只有练过武的范远听明白了,小厮是在说,求求你救救我。
范老将军一生光明磊落,最见不得仗势欺人枉顾他人性命的人,对他和范晴的教育也是如此。
范远忍不了了,上去一把揪住男子的脖颈就是扬手一扔。
屋内响起男子的痛呼声,但随即响起的却是其他人更为惊讶的尖叫声。
“看,那人是不是顾公子?”
“对,顾志州!御史大夫家的!”
“他素来爱跟在蔡祭酒后头,蔡祭酒在隔壁玩女人,他在这边玩男人,一丘之貉!”
“是,真是被他们的表象给骗了!真是给老夫子们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