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句不离酒水,这个沈桥终于也沦落成了一个酒鬼。
刚打完李竹酒葫芦的主意,这是又盯住自己了?
林厌离嗤鼻冷笑一声,将腰上的紫皮葫芦取下塞到沈桥手中,“你敢喝么?”
沈桥挑了下眉梢,拇指一勾,将葫芦塞子推开,嗅了一口葫芦中传出的酒香道:“这有何不敢,就怕你葫芦里头的酒水不够我喝。”
“好吧。”林厌离压住食指,将剩下三个手指竖了起来。
“三千。”
“嗯?”
“三千,里头有三千种酒水。”
听到酒水的种类数目,沈桥吓了一跳。
怪不得葫芦如此沉重,里头装着这么多酒水,都能汇聚变成一条长河了。
“你买这么多酒作甚?”
沈桥心中好奇,林厌离并不是李竹酒,李竹酒囤酒水是给她老爹李粿,林厌离囤酒水又是给谁?
沈桥脑中浮现出一个少年模样,尘柯,对,是尘柯,林厌离一定是给尘柯囤的。
虽然沈桥与尘柯没有打过交道,但尘柯在沐天城时整日和林厌离腻在一块,模样倒也能记在心头。
沈桥想了一下,将葫芦塞子重新盖了回去。
少女给心中人囤酒,一番心血都是喜欢,他不识好歹给人家糟践了,那可真不是个东西。
他虽性子随流,但为人坦坦荡荡,少女给心上人准备的东西,他碰不得的。
林厌离眨了眨双眼,看着沈桥奇怪的动作,回应道:“这酒水是给一位剑仙带的。”
沈桥右手一僵,将葫芦塞子重新抽了出来。
给剑仙准备的?
尘柯可不是耍剑的!
真是苍天有眼,垂怜他练剑刻苦,让林厌离这位女菩萨给送酒水吃。
“咱们这关系,这酒水得给我留一半。”
沈桥在腰上擦了擦手掌,从袖中掏出一只白玉瓶子和漏勺,满负期待地望向林厌离,“林好人,快将咱的肚子灌得满满的。”
林厌离只觉得沈桥好笑,伸手接过紫皮葫芦,右手手掌盖住葫芦嘴巴,“你就别痴心妄想了,这些酒可是白清的。”
白清!!!
沈桥表情一僵,白玉瓶子落在地上发出“哐当”响声,默默将白玉瓶子重新塞进袖中,一脸苦相。
“话说得很好,以后不要这么说了,下次同人交流时,记得一口气将话说全。”
天底下,谁不知道诗剑仙白清最嗜酒水,从他手中抢酒水,这不就跟虎口夺食一样凶险么?
看来,今日这口酒是注定进不了肚子里头了。
林厌离从沈桥手中抢回葫芦盖子,用灵气封住缝隙,重新系回腰间,她右手双指在胸前划动,将两柄飞剑唤回身前。
“喝酒比不了,剑倒是可以论一论。”
沈桥按住跃跃欲试的本命飞剑,灰心丧气道:“被你打击到了,今天不想打,我认输。”
“别。”林厌离急道一声,两柄飞剑分别挽起不同的剑花,“我现在对飞剑的掌握比以前强多了,还想跟你比划比划,用你的剑气磨一磨我的飞剑呢!”
沈桥握住剑柄,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张太师椅,吊儿郎当坐下,二郎腿翘得与椅背一般高,“别,这么多人看着,我要是被你几剑砍翻了,面子往哪搁啊。”
“你是讲面子的人?”李厌离哼声道。
沈桥的面皮在沐天城已经见识过了,只能说寒冬腊月结的冰都没有他厚,实在不是个讲究的人。
沈桥故作惊吓,身子一抖栽在地上,捂着胸口指向林厌离道:“不愧是沐天城新剑主,这一剑问心,我心服口服。”
说罢,沈沈桥喷出一口鲜血,脸色迅速苍白,在地上挣扎半天,才勉强爬上太师椅,哆哆嗦嗦从储物袋掏出一颗丹药喂入口中,脸色由白转红,恢复了几分血色。
周围丹霞宗弟子面色晦暗,有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