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敲起一个大包。
“不用跟我抱怨,李裳小弟只是一介凡人,却能做到每日挥剑八个时辰,你作为所谓的山上仙家,每日修行的时间不过五个时辰,你是觉得自己天资好,破镜犹如吃饭喝水?”
李竹酒话语难听,句句扎心,秦琨羽咬着牙忍耐,半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林厌离靠在怪石上,瞥了眼秦琨羽,又将目光投向远处的李裳。
就目前而言,秦琨羽的表现确实差强人意,若不改变现状,就算距离筑基期只有一步之遥,破镜也会变得遥遥无期。
只能希望秦琨羽真能在
这样的逆境中羽化成蝶。
林厌离抖了抖衣袍,转身钻入帐篷中,悄无声息地遁去了十里之外。
这是一处土丘,土丘背面,挤着十几只骆驼,一帮相貌各异的大老爷们围着篝火坐着,手中传递着酒壶,以酒水热身。
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坐在篝火旁的都是以打劫过路马车为生的沙匪。
这些人大多是穷凶极恶之人,落草为寇后,以沙漠为天然屏障,在沙漠中横行霸道,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在风安府,乃至整个胭脂国都是臭名昭彰之辈。
官府曾经多次派兵围剿,都被这些沙匪逃了去,狡猾程度与山中那些有着多个洞窟的野兔如出一辙。
眼下这一队沙匪总共十四人,其中有三人穿戴华丽,应该就是领头的那三个,剩下的全部都是普通沙匪装束。
一炷香的时间,这一队沙匪已经将一壶酒水喝完。
其中,领头的那位是一个有九尺高的粗壮汉子,他双手青筋盘虬,上臂的肌肉鼓鼓囊囊,粗如五六岁孩童的头颅,一柄开有两锋的马槊插在沙子中,在月光下印射着寒光。
粗壮汉子的身旁坐着一位身着白衫的青年,面上始终微笑,一把纸扇时不时朝篝火扇着清风,看着火苗跳动,眉宇间尽显闲散姿态。
白衫青年对面是一个面相晒得黝黑的瘦小汉子,一双眼睛阴郁非常,十分凶恶,但奇怪的是,他只有一只耳朵。
瘦黑汉子拿着一根木枝逗弄
火堆,偶尔抬头瞧着对面那白衫青年,将酒壶中的酒水喝完后,随手一扔丢在远处,将目光凝视在身旁的憨厚男人身上,声音沙哑道:“刘九,这次水云帮的车队,真是孟芙华那妮子领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