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顾玄北和陈墨水站在屋檐上面,身旁还有个拎着酒葫芦的白清。
白清眯着眼睛看着街道上的林厌离和沈桥,惬意地给自己倒了口酒。
“沈桥在剑术上已经不是林厌离的对手了。”
顾玄北和陈墨水听到白清的话,投去视线道:“白剑仙闲情雅致,菜鸡互啄也有兴趣?”
白清呵呵的将酒葫芦扔了过去,被顾玄北一把抓在手中,打开嗅了一口,是便宜的浊酒。
顾玄北抬起酒壶倒了一口,吧唧吧唧两下嘴巴,摇了摇头,递到陈墨水手中,陈墨水迟疑了几息时间,抬指从酒壶中牵引出少许酒液,张口饮下,同样摇了摇头。
这些年,走南闯北,山上山下,蹭过酒水,蹭过茶水,席也没少吃,经验丰富,但是今日白清的这个酒水是最难喝的。
陈墨水将酒葫芦还了回去,抱剑站立道:“意料之中,毕竟是江晚离。”
顾玄北投去视线,陈墨水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赶忙补充道:“毕竟是江晚离的女儿。”
顾玄北笑着点了点头,嗯,这就对了嘛!
白清揪开酒葫芦塞子,灌了一大口,绕有趣味道:“江晚离我听说过,那个魔道圣宗宗主横空出世,出世即是巅峰,一手术法压胜整个修行界,叫日月为之失色,好像所有的术法修士在她的面前都不值一提。”
顾玄北笑了一声:“低调,低调,在下的师父确实十分耀眼。”
白清撑了撑身子,让自己在屋檐上坐得舒服一些,悠悠道:“可惜,犹如璀璨流星划过星空,璀璨耀眼,惊艳绝绝,在修行界横行数百年后,突然犹如一缕青烟般消失不见,再次露头时,已作他人之妇,这个林兮风,值得我上门去问剑一场!”
陈墨水意外地瞅了白清一眼,想了半天,憋出一句话,“白清,你也对我师父有想法?”
“什么叫有想法?”白清没好气道:“像江晚离这等奇女子,我自然是想要拜会一番,只可惜百年前我远游去了大荒,无缘见识到这位奇女子的巅峰姿容,听说她不仅是位术修,也是位剑修,可惜没能问剑一场,遗憾,真叫人遗憾。”
陈墨水紧绷的脸缓和下来,若是这个白清对江晚离也有所想法,还挺灾难的。
白清一身云纹衣袖轻轻晃悠,他伸开五指将天上的太阳握在掌心,“每一百年都会出一个耀眼人物,似江晚离那样能够耀眼数百年的女修,真的很少见,江晚离当年叫那些术法修士抬不起头,今日出个林厌离,使得天下同龄人望其项背,这一对母女,真是叫人望之生畏。”
路口处的林厌离双手叉腰站立,手中的环绕周身旋转飘动的天真飞剑,随着林厌离心念一动,陡然在沈桥身侧现身。
沈桥眼神一凛,身后一对日月阻下天真飞剑,随后右手食指一弹,剑影穿梭,直刺向林厌离咽喉,沈桥出招快,准,狠,这是他一贯用来杀敌的方式。
林厌离脚尖猛地一蹬,踏上屋檐,身形在空中翻腾几圈,险而又险躲过沈桥剑气的袭击,随后手中团圆飞剑脱手,朝着沈桥飞射而去。
沈桥双手握住长剑猛地劈下,剑影消散,团圆飞剑撞在地面,发出一声嗡鸣后,又弹起身冷不丁的突破沈桥的护身灵气,划破了衣裳,却只在腿上留下一条细长白痕。
看到这一幕,林厌离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沈桥里头是穿了啥东西,飞剑都穿不透。
沈桥拍了拍腿,一闪而过的钝痛让他警醒,他大概率是要输了。
离谱至极的剑意,杂中有序的剑术,让他有一种面对四境剑仙的幻觉。
真是妖怪啊!
沈桥暗暗道了一声,双掌一拍,手中长剑一分为二,二分为三,三分为千百,眨眼间,沈桥身边便围拢了数千柄剑。
“哇,这小子的飞剑与李幕清的“鱼跃”有几分相似啊!”顾玄北惊讶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