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处一座大湖,李粿追着念奴娇来到此地。
面对眼前这位身材消瘦的女子,李粿没有太多的话,能做的只有倾力出剑。
念奴娇沉默不语,同样是倾力出剑。
二人出招狠辣,似乎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说来,念奴娇年纪比起李粿要小两岁,二人都是在沐天城的松花巷长大,二人的屋子,仅几步之遥。
然而,就是只有一墙相隔的两家,命运轨迹却是大不相同。
二人同在一条巷子长大,一同成为剑修,二人时常对拉剑招,一同向星空许下成为剑仙的美好愿望。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然而,就是如此亲近的关系,此时成为了二人厮杀的理由。
念奴娇看着眼前的高大青年,手中长剑一抖,飞剑剑光扭曲蜿蜒,犹如无骨般绕过李粿的飞剑,戳穿他的肩胛骨。
大修厮杀,除非生死之搏,否则难以决出胜负。
李粿指尖一点,将念奴娇的飞剑弹出,被刺穿的肩胛骨,瞬间恢复原样,他手中飞剑一抬猛地挥下,将眼前的消瘦女子斩退数步。
他们一同长大,对双方的剑招路数十分熟悉,以往剑招对拉都是李粿占据上风,现在他不得不承认,占据王座第八的念奴娇,现在剑意和剑术或许比他高。
“这次城头上,没有见到嫂子呢。”
念奴娇冷不丁的一句话,让李粿皱起了眉头,他张了张嘴巴,道:“她与竹酒在一起。”
“哦!”
念奴娇应过,淡漠的目光中闪烁过一丝情绪,手中长剑一甩,犹如长蛇般将李粿环绕起来。
“这般就好办了,杀了你,嫂子应该会心痛吧,我就喜欢见他难过的样子。”
“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李粿听闻此言脸色阴郁,怒喝道,他手中的飞剑突然爆发出强烈的白芒,将长蛇斩碎。
三尺青锋抵住眼前女子咽喉,李粿沉声道:“你为何如此执拗?”
“舍不得杀我?”念奴娇面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
李粿手掌前推,长剑刺穿女子脖颈,冷声道:“同我回家认错。”
念奴娇伸手抓住飞剑剑刃,右手被剑气刺穿,鲜血淋漓,她伸出手想要抓住李粿的衣袍,或许是见右手染了鲜血,右手又缩了回去。
她凄凉笑道:“那倒是将你还与我呀。”
说完,一柄长剑自念奴娇身后穿出,连同二人的身体一同贯穿。
剑气透体而出,将两人的衣衫撕裂,念奴娇身形踉跄着朝后退了几步,右手粉色衣袍一挥长剑落于手中,一剑斩在李粿肩膀上,将李粿右臂整个斩下。
“将你做成人彘,嫂子见了一定会很欢喜。”
李粿左手挥剑将念奴娇剑气接下,右臂处灵气汇聚,生出了一只新的胳膊。
念奴娇丝毫不给李粿机会,双手持剑,猛地一斩,将地下湖泊一分两半,汹涌的剑罡分化湖水,久久难以合聚。
李粿身影一晃躲过这致命一击,但胸膛处已经留下一条狰狞伤口。
念奴娇紧随其上,长剑带出无匹威势,剑气纵横间空间碎解,汹涌异常。
“李粿,你出剑啊!”
念奴娇近乎疯狂地嘶吼一声,剑势更加凌厉。
李粿不愿再与念奴娇纠缠下去,硬生生接了念奴娇一剑后,以极快的速度遁入天外天。
二人毕竟是青梅竹马,念奴娇出招虽狠,却处处给他留下了生机,只要不触及根本,这点伤眨眼间便能恢复。
她终究是没能出得了剑,而他同样是如此。
李粿遁行数十里,正巧撞见被鬼车一拳打飞的陈墨水,他伸手一捞将陈墨水接下,淡淡道:“鬼车交给我,你和顾玄北去对付念奴娇。”
顾玄北追着陈墨水到了李粿面前,有些好奇道:“你身上这些伤是念奴娇砍的?”
李粿木着脸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