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担的粮食,这数目可是够我胭脂国百姓吃好几年,天下粮食半出南域,前些年出了水灾,南域都需要朝廷赈济,王大人作为南巡总督,管辖之地不过三州,怎么可能得来这么多粮食?”
赵郸轻轻挥了挥手,靠在龙椅上,玩味的倾了倾身子:“朕也想知道王大人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粮。”
“从户部传来的邸报看,王大人在南域三州大兴土木、私肆募兵、加固城池,修渠改道,光是修建了护城河的城池就有七十八座,招募民夫的银子从何而来?
没有朝廷拨款,圈养兵卒的军饷又从何来?
依臣看,王大人是冤枉的,定然是户部的无耻小人欺君瞒上,私造核表用来陷害王大人,请陛下明察!”
中年武将所指都是此次事件的疑点。
那么多钱粮,总要有个来处,而且户部传递来的奏表许多都无从查证,难免让人怀疑。
最重要的是王镇川以前是武将。
在这祥和的年代,朝廷并无战事,要想与文官平衡,武将必须抱团群暖。
“确实有这个可能!”赵郸用手推了推下巴,轻轻点了点头,似乎认可了中年武将的话。
此话一出,吓得所有的户部官员跪在了地上。
“陛下,他含血喷人!”
“陛下我们户部兢兢业业数月时间,考核数地官员,怎敢欺瞒圣上,我们与王大人无冤无仇,难不成我们户部官员都拿九族的性命不要,去污蔑王大人不成?”
“好了,都起来罢,朕只是觉得有这个可能罢了,诸卿何必怕成这个样子。”赵郸笑眯眯地说了一句,随后从身后将一张写满字的白纸往前一扔,“卢爱卿,这是王大人亲手写的,可不是户部的官员传来的奏表,不信你可以问郑大人,他可不是户部的官员!”
“什么。”中年武将有些不敢相信,朝郑逸投去目光。
“确实如陛下所言,这状子是王大人亲手所书。”郑逸朝前一步,作拜了拜道。
不少与王镇川交好的官员面露惊讶,打消了想为王镇川开脱的念头。
人家自己都交代清楚了,他们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