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
陶然回头,冲不知从哪儿冒出,距离她只有五步远,已经伸手将要触及她的警察谢了一声,随后在所有人的惊呼里,整个人直直掉下了楼……
一时间,除了四处飞腾的雀鸟动静,空气有几分凝固!
这一跳,是必须!
跳了,她前边所有的戏才真实。
跳了,她才能让之前所有的铺垫都有意义。
跳了,才能给之前的控诉盖戳,才能让在场所有人记住!
跳了,她所有的指控才能被郑重对待,才能引起警醒,被人重视。
陶然不仅仅是为了陈怡,也是为了所有和陈怡一样的未成年人。就当她抛砖引玉!最好是闹得足够大,在社会上引发些声音,那她这一跳的意义也都非凡了。
否则,那些作恶之人今天充其量也就是一个犯罪未遂,计划未成。就连那仨小痞子都啥事不会有。到时候,学校引导下,大家坐下谈一谈,握个手,对方道个歉,过几天就都能忘了这事。
毕竟下边的所有人,几乎都想要息事宁人,那么在几方作用下,这事甚至可能连个案件都不算是!
而那些败类很快又是好汉一条,不一定会收敛,说不定还会变本加厉来反扑。那么下次,只怕更没人敢站出来指证他们。
不行!
凭什么?
她不答应!
这事,必须按她的心意来。知道下边安全得很,所以她决定做戏做全套!
所以她必须跳!
她没有多想,就这么一跃而下。
还偏偏就卡在她看见冯警官冲对讲机打手势的那几秒钟。
时间掐得不错。
擦身而过,失之交臂——让在场所有人都揪起了心。
尖叫四起!
乱作一片!
她直直落去了气垫床上。
可陶然还是高估了这具身体的素质。
她本打算掉下后继续演戏。
她都想好了,她得当着陈坚的面翻着眼皮晕过去。在那之前,她还得手指那些败类,用她怨毒的眼神再指控一次,务必演出“怨”和“冤”两个字了。
可她到底还是想多了。
大概是她心神松了,也大概是这具身体到了极限,在气垫床弹落的几个回合里,疲累的她竟然表演还没开始,就晕了。
那一瞬,她的脑中只蹦出来一个念头:这么弱,该不会有高血压吧?
减肥!必须减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