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面面相觑,各自张了张口,也不知该怎么接话。
办酒是为了撑一撑老丁家的场面,再长一长志气,“满月酒”只是个由头,所以这钱,是丁易应下了他来支付的。
但丁易还没决定,这钱是从他和杨悦的积蓄里拿,还是适当装穷到岳父岳母那儿要上一点。不过临行前老丈人倒是说了一句,让回乡之后不要扣扣索索,钱当用就用,不够跟他拿……
也是有了这句应承,这回办宴才铺张了些。
可他怎么说?
现在他总不能说,丁霞办宴的钱跟丁霞两口子无关,由他来出,因为他早就盘算上了杨悦和杨父的钱?
正在气头上的杨悦要知道这钱最终是她头上出,更得不依不饶吧?
那怎么说?
本能就不想让丁霞还那两万块的丁家人陷入了两难。
丁母脑子转得快,女儿那里肯定要哭穷,儿子已经惹恼了杨悦,更不能牵扯进来。所以只能她自己挺身而出了。
她语重心长:“悦啊,小霞他们日子是真的困难。其实这办酒席的钱,是妈贴补给她……”
“啊?”
陶然眼睛一亮,直接打断:“您?丁霞的酒席钱是您出钱?原来您这么有钱?如果酒席五百一桌,五十桌就是两万五,加上烟酒,至少三万块吧?这钱您说拿就拿了,可见家里积蓄不少?可丁易一直说家里穷,连翻新房子都没钱,所以结婚前我家才给你们拿了二十万重修房子。所以您以前是骗我的对不对?”
陶然要笑死了,只当没看见丁母连连摆手,示意她住嘴,直巴拉巴拉倒豆子一般把丁家那点破事全说了。死老太婆,往日里谎撒得太多,这家人的漏洞都跟筛子一样了,哪里还堵得过来!
丁家人呆若木鸡。谁都没想到杨悦会毫无征兆扯到那二十万上边去!那都是四年前的事了。不管是杨悦还是亲家他们,谁都没提过那事。他们都快把这笔钱的来源给忘了。
而且,那二十万来得光明正大!他们把儿子都给出去了啊!这笔钱,不就是补偿吗?杨悦不地道,现在提出来,是料定了他们没脸在村长跟前提儿子入赘的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