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进了屋子,她很嫌弃的皱了皱眉,然后将一个钱袋放在了火炕上说道:“我家公子心好,施舍些钱财给你们买药!”
“心意领了,但不需要。”周小昆说道。
墨离微微蹙眉,似乎是有些不高兴,她说道:“穷便穷,非又要自尊,可笑不可笑?”
“兄长,一脚把她踢出去。”周小昆说道。
齐金乌一脸为难的挠挠头,兄弟都这般说了按理说他应该踢的,可是少女又属实好看,他的确是下不去脚。
那少女也不敢多言,拿着钱袋便跑了。
看到后便忍不住嘲讽几句,可事实上却又怕极了这个少年。
齐金乌也没有抱怨,抻着脖子看了半天后,才说道:“弟,你先休息,我去想办法弄些药回来。”
“无需买药,只是皮外伤而已。”
周小昆将昨日剩余碎银子取了出来说道:“兄长去买些酒菜吧。”
“这……”
“去吧。”
“好吧。”
没多久,齐金乌便离开了。
而屋子里头,火炕上头,却是多了一个红色衣裙的女子。
女人很妩媚,手拿着一支青竹旱烟杆,笑眯眯的盯着眼前少年看,看着看着口水便忍不住流了出来,因为这少年身上味道太好了。
周小昆任由她看,就像是没看到这女子一般。
女子看了很久,终于忍不住说道:“小家伙,缺媳妇不?”
“不缺。”周小昆说的是实话,他是真不缺媳妇了。
女人却又问道:“那缺一个暖被窝的不?”
“没钱给你,气运我也不卖。”周小昆一语道破天机。
女子蹙眉,随后便用烟杆子挑起少年下巴说道:“你是如何看出我根脚的?”
“没看出根脚,只是能够感觉到你以气运为食而已。”周小昆说道。
女人放下了少年的下巴,明明只是少年,可却是一副迟暮老人的心境,没意思。
然后。
女人便消失了。
周小昆摇了摇头,坐起身走到院子中,然后开始走桩。
他伤的不轻,但是被那女人一靠近,便像是起了大道之争一般,双方竟然开始争夺彼此的气运,然后他更胜一筹。
凭空而来的气运就像是好运来了一般,一直游荡在小镇的一缕灵气便进入了周小昆的体内,修缮了他这残破不堪的身躯。
伤好了,而起稍稍强壮了一些。
没过多久齐金乌回来了,这是实诚人,告诉他去买酒菜就真的没买药。
“弟,你也这么抗揍?这就没事情了?”齐金乌一脸惊喜。
周小昆笑道:“是挺抗揍的。”
“咱俩不会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吧?”
齐金乌摸着下巴说道:“那你说,到底是我爹睡了娘亲,还是你爹睡了我娘亲?”
???
周小昆很想把这家伙天灵盖掀开,然后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
而一直在墙那头偷听的孙陆禅已经忍不住大笑出声道:“好儿子,其实我就是你们失散多年的亲爹!”
“嘿,孙陆禅看我不打死你!”齐金乌放下酒菜便要翻墙。
只不过齐金乌刚翻墙过去,那面孙陆禅便利索的翻过来了,很同步。
周小昆没有理会两个少年之间的打闹,继续走桩练拳,不急不缓,但眉宇间皆是笑意。
眼下的情感,是最真挚的,是要好好享受的。
后来孙陆禅还是被齐金乌给抓住了,然后按在桌子上硬生生给灌了几杯酒,便就顺理成章坐下喝酒吃菜。
鹿野胡同的三个少年饮酒,很有意思,这三个如今都没爹没娘,喝大了之后也不管是不是谁比谁个子高谁比谁有钱了。
那婢女墨离便在一边伺候着,其中有几次她都对齐金乌伸出手,可在周小昆目光注视下便只能收回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