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婷薇兴奋的挽着蒋少天的手臂,眼里尽是渴望,和蒋少天有些读不懂的讯息。
“你喜欢就好。”
蒋少天抬手,捏了捏她满是胶原蛋白的脸道。
“小天,小天啊!你终于回来了哦!”
毛老板突然闯进来,开心的说道。
“叔叔好!”
陈婷薇赶紧松手,略带尴尬的喊道。
“毛叔,啥事这么开心啊?我昨晚回来的,最近你们怎么样?”
蒋少天最关心的,还是街坊邻居们的健康和生活。
“最近还行,就是,就是……”毛老板冲陈婷薇笑了笑,把蒋少天拉到一旁,轻声说道:“就是有点酒瘾发作,你婶婶在家,我又不敢喝。”
“简单啊!中午在我家吃饭,我给你烧几个拿手好菜,然后再陪你喝一杯,怎么样?”
蒋少天会心一笑道,正好蒋小飞回来时,说带了几瓶酒。
“哎呀,知我者小天也!我这就把酒放你家后门去,嘿嘿。”
毛老板拍了拍他的背,屁颠屁颠地跑了。
“老顽童。”
蒋少天走到门口,忍不住的笑道。
正午的老街,还算活泼,相比较之前而言,已有很大的改变,最主要的原因,依旧是天道国医馆的开业,或多或少都带动了老街的人流量。
“伢子,你知道这家医馆的医生还在吗?”
一面目慈祥的白发老者,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到马路边,看着蒋少天问道。
听他的口音,不是老街这边的居民,南方就是这么神奇,一个市
,一个镇,临近几个村的口音,都会不一样,甚至有些地方的土话,根本听不懂。
“我就是医馆的继承人,老爷爷,您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吗?”
蒋少天弯腰扶住老人家的手问道。
“你真是医生?我怎么看着不太像啊!你爸爸呢?”
老人家盯着他那张年轻的脸,有些纳闷的问道。
“我爸……去很远的地方了,大概率是这辈子不会回来了。”
蒋少天低下头,压低声音说道。
“不会回来了……”老人家先是皱眉,随后就是一愣,“什,什么?他,他……怎么能比我先走?他才四十岁啊!”
“老爷爷,您是哪里不舒服?先进来再说!”
蒋少天回避这个话题,把他扶进来坐下后,又去倒了一杯温水给他喝。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老人家难以置信的看着墙壁上的合影照,喃喃自语道。
原来这老人是星城某镇上的居民,数年前,蒋少天父母下乡时,当时他旧疾复发晕死在乡村的毛马路上。
奄奄一息的他,正好被路过的蒋少天父母相救,他很感谢他们,可还没等家人拿钱过来,蒋少天父母就开着车离开了。
后来老人家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救人夫妻是老街的天道国医馆继承人,于是连夜让儿子打车过来酬谢他们,可又被婉拒了。
因此,这救命之恩,他一直都记在心里,未曾想,救自己的医生突然离世了,自己这种“老不死”
的居然还活着。
真是越想越觉得伤心,越看蒋少天就越觉得心酸。
“老爷爷,您别太悲伤了,我想,我爸妈是去一个美好的世界了。”
蒋少天握住他那双和树皮一样的手,安慰道。
父辈,祖辈们在世时,也不知帮助了多少人,有时有人上门来感谢时,蒋少天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也会继承他们的遗志。
“孩子,我就是觉得我也要走了,想来看看,谁知道……唉!”
老人家拍着蒋少天的手,唉声叹气道。
早知如此,他就不来了,不来,也就不会知道这残酷的现实,起码,心里不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