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颚、鼻子、眼睛,太阳、印堂、百会……只要云帆能够触碰到,就毫不留情地攻击。
最后的时刻,云帆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向上一纵身,拳头狠命地砸向驯兽师头顶。
驯兽师的膝盖在重压下有些弯曲变形,身体也变得佝偻了。
云帆抬起右脚,一脚踹在驯兽师的脸上。
最后这一脚说不上有多大劲儿,更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驯兽师庞大的身躯向后仰躺,嘴角抽搐了几下。
云帆最后这一下看着像是进攻,其实是一种本能的主动防御。
这一脚之后,借助蹬踹的力量,云帆和驯兽师之间拉开了距离。
倚在八角笼的一个边柱上,云帆的右手已经抬不起来,只能用左手抓住笼网。
可是左手一用力,断裂的肋骨就传来钻心的疼痛。
驯兽师再没能站得起来,救护人员过来把他抬上了担架,很快退出了场地。
裁判过来看了一下云帆的情况,他扯起云帆的右手宣布了这边比赛的结果。
云帆那只被裁判放开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他的整个身体也跟着垂落的手一起垂落。
人群的呼喊咒骂、欢喜悲伤,周遭的一切都与云帆没有关系。
他已经昏了过去。
云帆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一天之后了。
是周身的疼痛把他唤醒过来。
云帆发现自己在一个病房里。
他的身体已经被固定住,头上悬着好几瓶点滴,不知道什么液体正在一滴一滴地注入到血管中。
醒过来看见的第一个人不是希望看到的大头,而是一个头上缠着纱布,同样穿着病号服的人。
“我操!这不是驯兽师么!怎么追到这里来打我来了。”
云帆心里一惊,脑袋“嗡”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