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而胜之,还能做到以弱胜强,就像是新汉时期的昆阳之战。 无势的击有势的,纵然是兵多将广,也有极大的可能会惨败,就像是武德四年的虎牢关之战一样。 眼下是苏尼失得势,颉利失势。 所以苏尼失击颉利,有很大的可能会取胜。” 李靖这话说的很不客气,直言陈叔达不通兵事,在兵事上是个外行。 这话其实有失偏驳。 陈叔达并不是不通兵事,相反他对兵法谋略极其了解,陈亡的时候,他曾在丹阳领兵跟前隋的大军作战,虽然没胜,但却了阻挡了几日前隋灭陈的脚步。 李渊起兵反隋,率军攻打绛郡的时候,他也曾拥兵自守,虽然最后献城投诚了,可他在绛郡的布置却得到了李渊的赞赏。 他也就是没打过什么大仗,没什么名声,加上他更侧重文事,所以军事才能并不突出,历任的君王也没想着让他去领兵打仗,一直让他在做文臣。 所以说他不精通兵法谋略的话,倒是准确,但是说他不通兵事,那就不准确了。 不过陈叔达并没有因此生气,甚至没有生出任何的不满。 因为说这话的人是李靖。 一个早已通过各种战功证明了他的军事才能的人,一个有统帅之才的人,一个不仅有资格说大唐的文臣不通兵事,也有资格说大唐大部分武臣不通兵事的军事家。 所以人家说这种话不是在羞辱人,而是在很中肯的评价。 陈叔达点着头,认真的道:“我是不通兵事,但我知道我大唐如今百废待兴,正值休养生息的时候,冒然对突厥兴兵,掀起大战,将数万人,数十万人,乃至上百万人牵扯在其中,对我大唐极其的不利。” 李靖站起了身辩驳道:“怎么会不利呢?!突厥乃是我大唐的大敌,数次侵犯我大唐,跟我大唐上下都有血海深仇。 唯有荡平突厥,才能报此血海深仇。 突厥也是我大唐的最大威胁,突厥一日不除,我大唐就一日难安,我大唐的边民得时时刻刻提防着突厥南侵。 那些穷苦的百姓得时时刻刻防着突厥人劫掠。 所以突厥必征。” 不等陈叔达搭话,李靖又有些激动的道:“不知道陈公去没去过突厥,见没见过我大唐的百姓被劫掠到了突厥以后是什么样子。 反正我是去过,也见过。 用惨绝人寰四个字也难以形容。 如今突厥境内尚有三十万大唐的百姓需要我们去救呢。 我们晚去一刻,他们很有可能就有数千人、上万人,惨死在突厥人的屠刀下。” 陈叔达闻言,眉头几乎皱成了一团,眼睛也微微眯了起来,眼中有利芒闪烁,“真有三十万人之多?” 大唐的百姓,准确的说是汉人被劫掠到了突厥以后过着怎样的日子,陈叔达心知肚明。 他是大唐的宰相,即便是没去过突厥,也通过唐俭等人出使期间传回来的文书了解过突厥内部的近况。 知道那些被突厥人劫掠去的汉人活的不如牛马。 以前的大唐有心无力,没办法解救他们,所以只能望洋兴叹。 他原以为过了这么些年,那些人早就被突厥人屠戮的差不多了,没想到还有三十万活着。 倒不是说他冷血,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 而是他了解突厥人对待那些汉人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