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智戴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么多计较,感激涕零的叩谢了隆恩。 李元吉让赵成雍送冯智戴去了李孝恭府上,让他跟李孝恭商量随后在林邑和交州边陲开设边市的事宜。 待到一切商量妥当以后,就是冯智戴回交州的时期。 冯氏的事告一段落了,经略交州的事情也提上了日程,李元吉就把重心放在了博陵崔氏上面。 经过了月余的明争暗斗,博陵崔氏在河东柳氏和陈郡谢氏手里吃了不小的亏,博陵崔氏在都畿道的产业被尽数的吞没,如今已经缩回了河北道,开始转攻为守了。 河东柳氏和陈郡谢氏也没讨到好,虽说他们经过了不屑的努力将博陵崔氏赶回博陵了,但他们从博陵崔氏身上撕咬下的血肉并没有被他们吞入腹中,反而被默默的躲在背后的弘农杨氏捡了便宜。 不仅如此,他们各自的族业也有所损伤,也被弘农杨氏尽数给吞没了。 他们唯一得到的好处只有洛阳王氏被挤死以后所留下的遗产。 虽说分量也不轻,可比起他们从博陵崔氏身上割下来的,以及他们自己身上掉下来的,根本不算什么。 他们和博陵崔氏,乃至被大战的余波夹死的洛阳王氏皆成了输家,从头到尾都没怎么动手的弘农杨氏反倒成了最大的赢家。 由于弘农杨氏的吃相太难看了,也太不要脸了,谢叔方架不住族人的苦苦哀求,跑到宫中叫起了屈。 只不过谢叔方为人方正,喜欢在直中取,不喜欢在曲中求,所以有点不会叫屈,到了宫里以后往那儿一坐,扭扭捏捏的一句话也不说,看着特别不自在。 “呵呵呵,这可不像我认识的谢叔方。” 李元吉一边翻看着奏疏,一边调侃的说。 谢叔方一脸尴尬的仰起头,有心说一两句,只是话到了嘴边了又说不出口,只能更加尴尬的微微垂下头。 李元吉放下了手里的奏疏,看着谢叔方感慨道:“你本来就不是会哭的性子,让你学人哭,也难为你了。” “臣……” 谢叔方迟疑着有口难言。 李元吉微微坐起身,摆摆手道:“行了,我也别勉强自己了,你想说什么我已经猜到了。你们和杨氏之间的恩怨,那是你们的私事,我不会插手,王妃也不会出面帮杨氏撑腰的。 你们要想从杨氏手里讨回面子,或者讨回属于你们自己的东西,那你们只能靠自己。” 谢叔方听到这话,终于不再保持沉默了,忙道:“有殿下这番话足够了!” 他们费了那么大的代价从博陵崔氏身上割了那么多肉,全被弘农杨氏捡了便宜,他们怎么可能甘心? 他们之所以没对弘农杨氏出手,不是因为害怕弘农杨氏,也不是因为斗不过弘农杨氏,而是怕杨妙言出面为弘农杨氏撑腰。 河东柳氏倒是无所谓,可陈郡谢氏如今的家主可是雍王府之臣。 做臣子的岂能跟主公唱反调? 也正是因为如此,谢叔方才会被族里的人逼着到宫里来试探杨妙言的态度。 只要杨妙言不管,那陈郡谢氏就可以放心的从弘农杨氏手里讨回属于他们的东西了。 “既然足够了,那还不快回去给你族中的那些族老回话,免得他们等急了。” 李元吉似笑非笑的说着。 谢叔方一脸尴尬的道:“臣也是身不由己……” 李元吉点头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