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刚才王圭和魏徵还在怀疑李元吉和李孝恭在演戏的话,那么这会儿彻底不怀疑了。 毕竟,如果是演戏的话,李孝恭根本不会去找李渊。 找了李渊,就说明要请李渊帮忙主持公道,请李渊帮忙打擂。 一个是旧的掌权者,一个是新的掌权者,天生就是对头。 一旦起了冲突,很有可能会演变成不死不休的局面。 所以王圭和魏徵果断的抛弃了心中的怀疑,认为李元吉和李孝恭是来真的。 王圭赶忙对四推御史喊道:“快去三省请李公他们!” 说着,王圭已经拉着魏徵往两仪门赶了。 只不过,等到王圭和魏徵急匆匆的赶到两仪门的时候,李孝恭已经带着一帮子郡王闯进了两仪门,还打伤了两仪门前的值守。 王圭和魏徵在看到两仪门前的值守被打的东倒西歪,有的还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时候,心都凉了。 没过多久以后,李纲、裴矩、萧瑀、陈叔达等人也急匆匆的赶来了,看到了两仪门前的情形以后,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现在是什么情况?河间王呢?” 李纲在派人去查探两仪门值守伤势的同时,快步的凑到王圭身边问。 王圭苦着脸道:“河间王在太极殿内跟殿下吵了一架,然后带着一帮子皇弟皇侄去找圣人主持公道了,现在已经进去了。” 李纲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沉声喝问道:“河间王为什么会跟殿下吵架?” 王圭脸色更苦的道:“是有人向我举报,说是河间王借着职务之便,在边陲大肆敛财,我弹劾了河间王一本。 殿下将河间王叫到太极殿对质,两个人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 殿下说河间王不顾他定下的禁令,河间王说殿下只懂得吃独食,不管其他人的死活。 两个人吵出了真火,殿下派人将河间王架出了太极殿,河间王一恼之下就带着人去找圣人了。” 李纲右手虚捶了一下,恨铁不成钢的指着王圭喝斥道:“亏你在朝堂上混了这么多年,怎么连孰轻孰重也分不清呢?” 王圭叫屈道:“谁知道殿下和河间王火气都那么大啊!” 李纲恶狠狠的瞪了王圭一眼,咬牙切齿的道:“现在!你说怎么办吧?” 王圭张了张嘴。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啊? 李纲继续咬着牙道:“你知不知道,一旦河间王请出了圣人,圣人又跟殿下起了冲突,会有什么后果?” 王圭张着嘴。 当然知道后果了,就是因为知道后果,才知道乐子大了。 “李公,事已至此,再说其他的已经没用了,还是想想办法怎么解决此事吧。” 魏徵见王圭被李纲问的哑口无言,赶忙出声帮王圭说了一句话。 他跟王圭相处了快大半年了,觉得这个老倌还算不错,不仅能帮他分析出他奏疏中比较尖锐,比较容易得罪人的地方,出了事还愿意站出来帮他出头。 所以他不希望王圭因为这件事而倒下。 毕竟,现在找一个喜欢把下属当牛马使,还喜欢拿下属顶缸的上司很容易,但是找一个愿意教下属为人处世之道,愿意帮下属们出头的上司很难。 他现在的资历还不够,功劳也不够,还没办法接替王圭的位置,成为御史台的一把手,所以他说什么也得保住王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