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叔方不情不愿的留下,李神通拉着他在太极殿旁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先说了几句客套话,然后问起了谢叔方等人对今日李元吉提出的几个五年策的看法。 谢叔方苦笑道:“岳父,今日在朝堂上你也看见了,我们都没什么想法。” 李神通瞪着眼道:“少给我打马虎眼,你没想法,苏定方会没想法,侯君集那个快把钻营二字写在脸上的家伙会没想法?” 谢叔方苦着脸道:“岳父,今日殿下在朝堂上说的是民政,不是兵事,我们身为领兵之人,就不该掺和这些事。 再说了,您不是教过我嘛,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怎么现在反过来又要我掺和正视啊?” 李神通被谢叔方这话问的有些尴尬,忍不住道:“我也是希望你在朝堂上再进一步嘛,再说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固然是明哲保身之道。 可像是今日议论的事情,你能掺和还是可以掺和一下的。” 谢叔方总觉得老泰山这番话说的不尽不实,但又不好当面戳穿老泰山,于是乎就应付的附和了两句。 李神通也没有再追着谢叔方问东问西,而是痛快的放谢叔方离开了。 不过在放谢叔方离开之前,他特别叮嘱,让谢叔方出宫以后跟苏定方等人聚一聚,问一问苏定方等人对今日朝堂上提出来的五年策有什么看法。 谢叔方弄不清楚老泰山的目的,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等到谢叔方走远了以后,李神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作为现在大唐军方的首脑,朝堂上发生的很多事,以及很多重要的决策,他都要代替军方发言的。 如今李元吉所说的几个五年策,他只能听懂个大概,对于其中的深意,以及这些策略推行以后会产生的各种影响,他根本想不明白。 所以他必须借助苏定方、侯君集这些军方聪明人的头脑,帮他分析这件事。 只是,苏定方、侯君集等人今日在朝堂上一言不发,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这让他很郁闷。 还好他有个好女婿,跟苏定方等人的关系不错,让女婿去试探苏定方等人的态度,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只不过,他也不好将希望全寄托在女婿身上,万一苏定方、侯君集等人看出了女婿的意图,继续一言不发。 那三天后的朝堂上,他就没办法代替军方表态了。 想到此处,李神通开始怀念起了李孝恭,如果李孝恭在的话,一定能帮他分析出李元吉所提出的五年策中的深意,即便是分析不出来,也会想办法去找李元吉刺探一下消息。 那样的话,他就不用像现在这么窘迫了。 “罢了罢了,我再去找一趟史万宝,看看他对这些事怎么看。” 李神通自顾自的感慨了一句,匆匆的赶往宫外,去见史万宝了。 史万宝自从在春耕的时候救驾有功以后,就重新受到了重用,如今充任着六部中的刑部尚书,跟大理寺一起统管着大唐所有的刑罚,风头一时无两。 虽说史万宝已经七十多岁的高龄了,比李纲和裴矩年纪还大,可人家看着比李纲和裴矩还精神,一顿还能吃一大碗汤泡饼,还能抡得动数十斤的铁槊,看起来还能活好些年。 再加上史万宝是将门出身,年轻的时候又混过江湖,相当会做人,也相当会做事。 在充任刑部尚书的这一个多月内,一共翻出了足足一百多桩陈年旧桉,帮助数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