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彻底失势之前,知情者应该不愿意冒着得罪李艺,被李艺派人无休止的追杀的风险,出卖李艺。
所以没有知情者透露的话,外人根本不会知道有这么一支兵马的存在。
可即便如此,也不可能一点儿风声也没有。
毕竟,只要是兵马,只要是存在的,只要参加过某场战士,那就会留下许多蛛丝马迹。
即便是李艺下了封口令,知情者又因为不愿意得罪李艺不敢往出说,依然会被人察觉出端倪。
可李元吉搜刮空了前身的记忆,也没有找到任何一点儿相关的消息。
李元吉确信,李渊和李世民那里应该也没有任何一点儿相关的消息。
这就有点不可思议了。
这天下居然有一支强横的兵马,能在李唐的治下,瞒住李唐的耳目?
李元吉不知道是该说李艺藏的比谁都深呢,还是该说李艺不愧为大唐目前活着的唯一一个割据一地的赐姓王。
薛万述不知道李元吉心中所想,继续说着,“这一支兵马,从明面上来说,其实是不存在的。因为他们没有固定的营地,也没有固定的身份。
所以他们不露头的话,根本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
“嗯?!”
李元吉错愕的看着薛万述。
薛万述苦笑着道:“确实是如此,臣也是亲眼看到过一次他们聚集、作战,才确定他们真的存在。
在那以前,臣一直都以为他们其实是不存在的,是燕王殿下编出来吓唬人的一个谎言。”
李元吉听着有点饶,仿佛在云里雾里,不过却没打岔,因为他相信,薛万述既然开口了,就一定不会藏着掖着,一定会说清楚的。
薛万述感慨道:“他们虽说是燕王殿下从幽州和云州两地荐拔的,但并不是从两地的青壮中荐拔的,而是从两地的兵卒中荐拔的。
每一个身家清白的幽州卒或者云州卒,在征战两三载以后,只要获得一定的功勋,且勇武过人,都有机会参与秘密荐拔,在荐拔合格以后,会有人暗中考察、教导他们一载,等他们完成了考察,接受完教导,才算得上是幽云骑中的一员。
不过,在他们加入幽云骑以后,并不会被调走,而是会待在原来的兵马当中,充任伍长、什长,甚至校尉等一系列的职位。
并且会被赋予监督上官的职权。”
李元吉听到此处,才恍然大悟,“你是说他们平日里就潜藏在李艺麾下的其他兵马当中,并不会聚集到一起,也没人知道他们是谁?”
薛万述缓缓点头道:“不错,所以他们不聚集在一起,根本没人知道他们的存在,即便是知道,也不知道他们是谁。
臣在幽州待了多年,也只见到过他们聚集过一次。
也就是那次,臣才确定他们是真的存在的。
也是在那次,臣被燕王殿下下了封口令。”
李元吉沉吟道:“也就是说,他们的荐拔也是秘密进行的,很有可能还有轮换制度,而他们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会被聚集到一起。
很有可能三五年才用一次,很有可能八九年才用一次。
普通兵卒更替的又快,一些兵卒从入行伍到出行伍,都不一定能见到他们聚集一次,更别提知道他们的存在了。
即便是有人违背了李艺的封口令,将此事宣扬出来,绝大多数人也只会将其当成流言去听。
所以即便是幽州内部的人,也不一定敢确认幽云骑是否存在,更别提我们这些外人了?”
薛万述点头道:“确实是如此。也正因为如此,才没有人将此事四处宣扬,外人也不得而知。”
李元吉明白薛万述这话的意思。
幽州内部的绝大多数人都不一定能确认幽云骑是否存在,就没人敢将这当成一个情报,亦或者一个消息传递给外人。
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