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至于为了攀附皇家,去向一个已经没有了爵位的皇子龙孙施礼。
“说什么呢,说的这么开心,也跟我说说如何?”
李元吉就像是不知道暖棚里的人全是李世民的人一样,自来熟一般的将李承业塞给了某个不正经的武勋带来的侍婢,让其领着李承业去玩,然后自己跟殷峤等人聊上了。
殷峤倒是没太大反应,在施礼过后又主动凑上前再次施礼,“臣多谢殿下为臣仗义直言,殿下的恩情,臣必当铭记于心。”
殷峤之所以会道谢,是因为在数日之前,他夫人大着肚子的样子被某个御史给瞧见了,然后被告到了李渊面前。
裴矩、李纲等一众有言官身份的老臣,对此颇有微词,屡屡向李渊谏言,让李渊重处他。
李渊一想到他夫人是在李承宗的丧期内怀上的,气就不打一出来,毫不犹豫的就采纳了裴矩、李纲等人的谏言,准备罢了他的爵位。
李世民和麾下一众文武多次上书为他求情都没用。
关键时候还是李元吉出面帮了他一把。
直言人家都快绝户了,你们还如此欺负人家,你们难道就没点人性吗?
人家在承宗丧期期间行房是不对,但你们难道没在承宗丧期期间干过什么犯忌讳的事情?
差不多就得了,干嘛非盯着这种事情不放。
真把人家搞绝户了,你们就高兴了?
那人家回头把你们也搞绝户了,大家是不是也可以一起高兴高兴?
在李元吉如此为殷峤的辩护下,诸如裴矩、李纲等一众一向喜欢要清名的老臣没有再喊打喊杀。
李渊虽然心里不痛快,却也没有真的夺了殷峤的爵位,只是罚了殷峤百斤铜,以及削了殷峤三十户的封户。
这对殷峤而言算是个小惩,殷峤算是躲过了一劫。
自然要向李元吉道谢。
殷峤原本是准备亲自登门道谢的,不过被李元吉给拒绝了。
如今赶上了,殷峤自然不敢懈怠。
“一桩小事而已,不必放在心上。再说了我之前答应过你,关键时候一定会帮你的,我就不会食言而肥。”
李元吉摆摆手,对此事并不在意。
但殷峤岂能不在意。
若是没有李元吉仗义执言,他的下场可就不仅仅是罚点铜,削点封户那么简单了,说不定连国公的爵位也保不住。
李渊在封爵方面很大方,在削爵方面也不手软。
而且最喜好挑高爵削。
将他从国公削成县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柴绍就是个例子。
“这对殿下而言确实是一桩小事,但是对臣而言不亚于救命之恩啊。”
殷峤弯着腰,一脸感激的说着。
李元吉自顾自的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大大咧咧的摆摆手笑道:“我说不必放在心上就不必放在心上。
若是你们一个两个的以后都被我救了,都是这般待我,那我二哥恐怕要恨我恨的咬牙切齿了。”
殷峤愣了一下,然后一脸苦笑。
其他人原本是不愿意跟李元吉亲近,也不想跟李元吉有什么瓜葛,可是听到李元吉这番话以后,下意识的也笑了。
李元吉这话的意思就是,你们其他人以后有了难,我也不会袖手旁边。
但我也不需要你们铭记我的恩德,免得我二哥误会。
这话李元吉说在了明处,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的,那就说明李元吉这话是真心的,并不夹杂其他的蝇营狗苟。
这样一来,其他人也就不用怕以后真的被李元吉救了以后,要舍命去报答李元吉,又或者夹在李世民和李元吉之间左右为难了。
毕竟,在权力场上厮混,谁还不遇到个困难了。
李世民现在在李渊面前说话又没有李元吉管用,真要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李元吉愿意帮他们仗义执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