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一句话,我抽你信不信?”
凌敬只能闭上嘴,侧头看向了薛万述。
事情因你而起,你倒是说说话啊。
薛万述会意,忙道:“殿下,眼看就要到元日了,此事能不能容后再意。”
元日就是正月初一。
薛万述的意思是快过年了,就没必要再去大动干戈了,一切等到年后再说。
李元吉毫不犹豫的道:“元日以后有元日以后的事情要做,我先派人去收点利息。”
薛万述和凌敬齐齐瞪着眼看向李元吉,不明白李元吉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元吉冲着小演武场外招呼了一声,“来人呐!”
一个侍卫头领匆匆赶进了小演武场,单膝跪倒在地上。
李元吉吩咐道:“带上府上所有的兄弟,去把窦府派遣到九龙潭山东开垦荒田的人全给我抓了。挑两个管事,割破脸给窦府送去,剩下的全给我关押起来。
窦府的人既然喜欢帮人家出头,那我就让他们出个够。”
侍卫头领毫不犹豫的应允了一声,快步的离开了小演武场。
“殿下,窦府可不好得罪啊。”
凌敬苦着脸说。
先不说窦府有一堆李元吉的舅郎。
光是窦府的数位国公,数位县公,就不好招惹。
李渊固然对儿子很放纵,但不会盲目的放纵。
李元吉去找窦府的麻烦,李渊未必站在李元吉这边。
“要不我今天将王印传给你,你来替我处理此事?”
李元吉冷冷的盯着凌敬问。
凌敬咬咬牙,没敢再多说一句话。
李元吉这话很重很重,重的他连应声都不敢应声。
“来人呐!”
李元吉再次冲着小演武场外招呼。
又一个侍卫头领匆匆赶到了小演武场内单膝跪地。
“派个人去一趟河间郡王府,问一问我堂兄,他侧室的娘家人欺负到我头上了,我该不该备一份厚礼,星夜兼程的赶去赵州给他们赔罪。”
李元吉的话说的是相当的客气。
李元吉身为大唐最尊贵的四个人之一,被赵州李氏的人给欺负了,还要跑去给赵州李氏的人赔罪,赵州李氏受得起吗?
赵州李氏就算是在树大根深,再庞然大物,也受不起皇权低头。
李元吉真要是这么干了,李渊也好、李建成也好、李世民也罢,就算是拼了老命,也必须得将赵州李氏从中原大地上抹除。
皇权不允许挑衅,更不允许低头。
不过,这种事情李元吉也只能说说,不可能真的这么干。
在大唐勇勐精进的时候,作为皇室的重要成员,也只能跟着一起勇勐精进,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向臣属、附庸低头。
不然大唐的威严,以及大唐勇勐精进的势头,都会跟着大打折扣。
这种情况下,即便是亲王,也得付出相当大的代价,才能平息所有人的怒火。
李元吉是要收拾赵州李氏,又不是要跟赵州李氏同归于尽,还没必要为了赵州李氏去付出什么代价。
“喏!”
侍卫头领躬身一礼,快速退出小演武场。
凌敬和薛万述对视了一眼,心里皆浮现出了一句。
此事恐怕不能善了了。
他们没办法再劝了。
李元吉既然决定了闹大,那就不是他们两个人能够阻止的。
在等待抓人,已经等待李孝恭回复的时候,李元吉的态度缓和了不少,“你们两个今日一起过来,是有事禀报?”
薛万述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拱手道:“臣刚刚从河北道回来,特地来向殿下复命的。
路上碰见了凌长史,就跟凌长史结伴而行。”
李元吉缓缓点了点头。
薛万述作为齐王府的属臣,回京以后,赶到齐王府拜见,这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