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八十丈远的冲动,皮笑肉不笑的道:“你祖父想睡个好觉,可没那么容易。”
李承乾愣愣的看着李元吉,还想帮李渊说情,就听李元吉又道:“这种事情你不应该找我,你应该去找你父亲。
你父亲若是愿意帮忙的话,你祖父应该能很快睡个好觉。”
李承乾懵懵懂懂的盯着李元吉,不明白李元吉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元吉也没有多做解释。
这个话题即便是解释清楚了,李承乾也不会明白。
不过,李元吉说的是实话。
李渊想睡个好觉的话,由李世民帮忙,远比他管用。
李世民要是立马发动政变,并且冒大不韪,送李渊下去的话,李渊应该能永生永世的长眠下去,睡一个永远也不会醒的好觉。
李世民要是放弃争夺太子之位,放弃权柄的话,李渊往后无论是活着,还是死了,都能一直睡好觉。
“走,戏也看完了,我们继续回宫门洞子口窝着。”
李元吉牵起了懵懵懂懂的愣在原地的李承乾,以及冻的直打哆嗦的李令、李絮、李承业三个小家伙,往广场一角的宫门洞子走去。
腊月的天,北方是真的冷。
滴水成冰、寒风刺骨,都不是什么空话。
站在空旷的广场上站久了,很容易将人冻成狗。
即便是躲在稍微能遮挡点冷风的宫门洞子拐角处,也懂得人瑟瑟发抖,手麻脚麻。
李元吉带着四个小家伙回到了宫门洞子一侧,待了不到两刻钟,李令和李絮就有些受不了,一个劲的喊冷。
于是乎李元吉蛮横的霸占了宫门洞子上的角楼,又在监门官委屈的眼神中霸占了他的火盆、床榻,以及他带的一些晚上喂嘴的小零食。
“四殿下,四殿下,您给小人留点啊。”
监门官眼看着李元吉端起他刚刚烫好的酒,吨吨吨的就灌进肚子半盅,心疼的直叫唤。
李元吉白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他一开口就以小人自居,那就说明他是李家还没有发迹前的旧仆。
属于陈善意那个级别的,不过地位肯定没有陈善意尊崇。
所以李元吉无需对他客气。
他在李元吉面前也无需像是个臣子一样,规规矩矩的,小心翼翼的。
“酒您喝就喝吧,肉好歹给小人留一口啊。”
监门官眼看着李元吉吨吨吨的将酒喝了个干净,又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起肉,心疼的又叫唤了起来。
虽然这酒肉
。只是寻常的酒肉,根本没办法跟齐王府,乃至宫里的酒肉相提并论。
但是这酒肉对监门官意义非凡。
因为这酒肉是李渊赏的。
对于李氏的旧仆而言,李渊赏的酒肉,远比金银珠宝都要珍贵。
因为这代表着恩宠,也代表着惦记。
如果那一天,李渊不赏给他们酒肉了,那就代表着他们跟李氏的主仆情分尽了。
那样的话,他们就再也没资格在李氏的人面前自称一声小人了。
就更别提借着跟李氏的情分往上爬了。
“只是吃了你一口肉,喝了你一口酒,你怎么这么小气呢。”
李元吉吃饱了喝足了,一边看着四个小家伙吃一半肉,往地上种一半肉,一边嫌弃的冲着监门官嚷嚷。
监门官也没藏着掖着,苦着脸道:“这可是主上赐的肉啊,多少钱都买不到的。小人在宫里勤勤恳恳的忙活了一年,才得了这么一块肉。
如今被您给全吃了,小人就没得吃了。”
李元吉不咸不淡的道:“那你再去问我父亲要一块,不就得了。”
监门官哭丧着脸,不知道说啥好了。
这玩意儿是能要的吗?
主家赐的,那叫恩典。
你问主家要,那就叫得寸进尺,不识好歹。
从他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