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人暗害承宗,才导致的承宗呕血?”
李建成听到这话,眼中有了一些神采,也看向了太医令。
太医令抬起头,刚要作答,就听李元吉又道:“你最好实话实说,不然后果你承受不起。”
太医令浑身一震,赶忙道:“太原王殿下确实是重病缠身,又病上加病,不治而亡。”
李元吉冷冷的盯着太医令,“我已经派人去请孙先生了。要是孙先生说的跟你说的不一样,你族中上下的人头,可就没了。”
太医令哆嗦了一下,匍匐在地,没有再吭声。
“承宗是被人害了?”
李建成声音沙哑的突然开口。
李元吉看向李建成,见李建成眼中凶光闪闪,一副要杀人的样子,缓缓道:“等孙先生到了,一切自然明了。”
李建成没说什么话,只是握着李承宗的手又紧了几分。
李元吉一直观察着李建成神态上的变化。
“吾孙!吾孙呢!”
在李元吉认真观察李建成的时候,李渊宛若疯魔一般,跑进了承恩殿。
李渊是光着脚的,脚底板似乎被什么划伤了,带着血。
李渊应该是得到了消息以后,鞋都没顾得上穿,就匆匆赶来了承恩殿。
见到了李承宗,面色惨白的躺在床榻上,一动也不动的时候,瞳孔缩成了一个点,眼睛瞪的大大的,嘴皮子一个劲的哆嗦着,浑身颤抖着,久久说不出话。
“怎……怎会如此?”
良久以后,李渊用一种难以置信,又有些难以接受的语气问。
太医令赶忙道:“太原王殿下是久病缠身,又感染了风寒,所以才会……”
太医令的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因为李渊用一种要杀人的目光看着他。
“怎么会感染风寒?”
李渊质问。
太医令哪知道李承宗是怎么感染上风寒的。
眼看着就要入秋了,气温变化极大。
正是风寒多发季。
李承宗无论是凉风吹多了,还是穿的太单薄的,都有可能感染上风寒。
如果仅仅是风寒的话,自然要不了人的命。
问题是李承宗本来就有从娘胎里带出来的重病缠身,并且久治不愈。
风寒就像是一个引子一样,将他体内的重病一起引了出来,一起爆发了。
所以救都救不回来。
“应该是……”
太医令颤颤巍巍开口。
李渊不假思索的怒喝,“朕不要应该!”
太医令咬着牙道:“是保暖不当,邪风入体,染上了风寒。”
李渊瞪着眼睛在承恩殿内的一众宦官和侍婢身上盘桓了一下。
跟随在李渊身边的刘俊,立马吩咐千牛备身们将一众宦官和侍婢们拖出了殿内。
没有一个喊冤的,也没有一个求饶的。
有的只是恐惧,绝望的恐惧。
承恩殿是李承宗的寝殿,伺候的人过了百数。
李渊这一瞪眼,上百人就命丧了黄泉。
随后还会牵连多少人,谁也不知道。
李元吉只能在心里长叹,在心里为那些宦官和侍婢们默哀。
他没办法开口,也没办法搭救。
因为谁在这个时候触李渊的眉头,李渊就会要谁好看。
亲儿子亦是如此。
李渊虽然将大部分权柄分给了李建成和李世民,但他依然对大唐所有人拥有着生杀大权。
他要谁死,谁就得死。
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管用。
这就是皇帝的权柄。
李渊在惩处了殿里的宦官和侍婢以后,颤颤巍巍的走向了李承宗。
看着躺在床榻上一动也不动的李承宗,心像是刀子割的一般难受。
“乖……乖孙……祖祖来看你了……”
李渊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