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亲王爵,也没什么。
但杜伏威如今已经不是那个雄踞一方的枭雄了,而是一个待宰的羔羊了,那就不能再守着亲王爵了。
李渊的大部分儿子还是郡王呢,你一个待宰的羔羊却是亲王。
李渊看着能不碍眼?
李渊虽然在一众言官们弹劾杜伏威的时候,为杜伏威鸣不平,但是在削杜伏威爵位的时候,可丝毫没手软。
所以,李渊欣赏杜伏威的恭顺和识趣是一回事,看杜伏威身上的亲王爵碍眼,又是另外一回事。
李元吉完美的把控住了李渊的心思,成功的帮杜伏威解除了危机。
“听说你派去你义父府上传话的人,都消失了?”
李元吉盯着阚棱,突然开口问。
阚棱沉默了一下,神情暗然的点了点头。
他派遣出去给杜伏威传话的人,都是他信得过的心腹。
但去了杜伏威府上以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他知道那些人已经被杜伏威给灭口了。
所以心中有些暗然。
李元吉可以暗中指点杜伏威,但杜伏威绝对不能留下把柄被人抓住。
不然的话,对李元吉,对杜伏威都没有好处。
李渊能容忍李元吉去找杜伏威敲诈勒索,但绝对不能容忍李元吉和杜伏威一起算计他。
因为李渊和李元吉是一家人,李渊根本不可能容忍自家人联合外人算计他。
不仅仅是李渊,其他家的家主也是如此。
“往后就不要再派人去你义父府上了,你和你义父最好也别再有什么交际了。”
李元吉盯着阚棱提醒。
杜伏威虽然已经脱险了,但并不代表杜伏威永远的脱离了危险。
跟齐王府搅和在一起,搅和的太深的话,别人要是想对齐王府下手,就一定会拿杜伏威开刀。
毕竟,杜伏威现在无权无势的,对别人没威胁,人家也不怕打不死他,还被他报复。
阚棱咬了咬牙,没说话。
李元吉微微皱眉,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难道你拎不清吗?”
阚棱不甘的咬着牙道:“臣拎得清。”
李元吉盯着阚棱道:“拎得清,就知道该怎么做。”
“臣……明白。”
阚棱艰难的开口。
杜伏威待阚棱不薄,也没有做过对不起阚棱的事情,阚棱实在是跟他难以割舍。
但不割舍也得割舍。
因为他再去找杜伏威的话,就是在害杜伏威。
“往后就由你出任右三统军府的统军吧。”
“喏!”
“……”
李元吉沉吟了一下,又道:“回头我回以清剿河北道土匪流寇的名义,调你去河北道剿匪。到了河北道以后,带着你的人,入驻左三统军府交割给你们的五牙大舰。
你义父交给我的长刀军,也归你统领。
待到我阿姐兵临东南道的时候,你就率领着兵马去跟我阿姐汇合。”
阚棱愣了一下,再次深深的弯下腰,“多谢殿下信任,也多谢殿下给臣这个机会。”
他初入李元吉麾下,李元吉就将他派遣回了他的老巢,李元吉算是给了他极大的信任。
辅公右造反,王雄诞必死。
李元吉这是给了他一个为兄弟报仇的机会。
“六大统军府的统军当中,属你的爵位最低。我也是希望你的爵位能尽快的升上来,免得被一众同僚压一头,没办法跟同僚们相处。”
李元吉实话实说。
此次他安排去东南道的人,也不止阚棱一个,还有薛万述,以及薛万述手底下的右一统军府的将士。
他就是希望他手底下的人尽快爬上来,好成为他的助力。
“无论如何,臣还是要多谢殿下。”
阚棱再次开口。
李元吉点了点头,没有多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