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也不是没做过,还不是活的好好的。
李秀宁点了一下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吩咐何潘仁道:“潘仁,请诸位天使入关。”
何潘仁当即吩咐一众将士们开道,请萧瑀一行入关。
萧瑀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跟着李秀宁一众入了苇泽关。
到了关内,略微安顿了一下以后,萧瑀和陈叔达一起出现在了李秀宁居住的院落里。
在施礼过后,萧瑀立马开口,“殿下,齐王殿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院落里只有萧瑀和陈叔达,以及李秀宁的几个亲信在,李秀宁也无需遮遮掩掩,开诚布公的道:“震曜上将一职,元吉不愿意受。”
萧瑀脸色一变,陈叔达瞪起了眼。
“他是要抗旨?!”
萧瑀下意识的质问。
李秀宁缓缓点头。
陈叔达呼吸沉重的道:“抗旨可是杀头的大罪,即便是齐王殿下,也得罢官去爵,押回长安听候圣人发落。”
萧瑀认真的点了点头,对李秀宁道:“殿下应该知道其中的轻重,怎么能任由齐王殿下胡闹呢。”
李秀宁看着萧瑀道:“宋国公难道看不出我父亲册封元吉为震曜上将的深意?”
萧瑀迟疑了一下,陷入了沉默。
他当然知道李渊册封李元吉为震曜上将的深意。
临行前,李渊还特地叮嘱过他,让他务必将圣旨交到李元吉手里,看着李元吉升任震曜上将一职。
李渊还让他带了一些话,让他转述给李元吉。
大致的意思就是让李元吉升任了震曜上将以后,立刻率领着麾下的兵马赶往洛阳城,陪着李世民一起尽快班师回朝。
“圣人的意思,可不是臣等能够揣测的。齐王殿下一日不接旨,臣等一日无法回京复命。圣人要是怪罪下来,不止齐王殿下会受罚,臣等也难逃责罚。
还请殿下和齐王殿下不要为难臣等,尽快接下旨意,让臣等回去复命。”
陈叔达一脸严肃的向李秀宁拱了拱手。
李秀宁没有搭理陈叔达,而是看着萧瑀道:“父亲胡闹,宋国公要装作看不见吗?宋国公也算是看着世民、元吉长大的。
宋国公忍心看着他们因此心生间隙,兄弟相斗吗?”
萧瑀脸色再次一变,心里变得十分的复杂。
他忍心如何?
不忍心又如何?
他是看着李世民和李元吉长大的。
但今时已非往日。
李家已经不是昔日那个太原府的李家,而是大唐李家。
他和李渊也不再是同殿的臣子,而是一个是君,一个是臣。
他一个做臣子的,那管得了李渊的事。
“殿下……说笑了。圣人对你们疼爱有加,怎么可能让你们相斗呢。”
萧瑀脸色强挤出了一个笑容,干巴巴的说着。
李秀宁盯着萧瑀道:“宋国公何必自欺欺人呢?”
萧瑀脸色的笑容一僵,再次陷入了沉默。
陈叔达看出了萧瑀的窘迫,当即往前一步,对李秀宁郑重的道:“臣等身为人臣,岂能干涉天家的家事,还望殿下看在臣等为大唐效力多年的份上,不要为难臣等了。”
李秀宁张了张嘴,最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终究是隔了一层了,昔日的亲戚、故交,也没办法再以昔日的方式相处。
她希望萧瑀出面,帮李元吉说说话,劝一劝李渊,可萧瑀不接茬。
李秀宁也不愿意再强人所难,当即道:“我没有为难你们,元吉确实说了,他不会受震曜上将一职,进山前也没有说去什么地方,也没有说归期。
我即便是想找,也找不到,也不知道他何时回来。”
李秀宁说的是实情,李元吉在这件事上的态度相当坚决,做事一点儿首尾也没有留,即便是她心里有了变化,要找他,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