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他和他兄长,以及他们梁国和突厥的时候,他才没有当场发作,没有将此事告诉梁师都,反而私底下找谢叔方继续追问。
虽然他知道谢叔方不怀好意,可谢叔方有一句话他很认可,那就是他和他兄长再跟突厥人混下去,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他要是不为梁氏准备一条后路的话,梁氏一族说不定要葬身在突厥人手里。
可谢叔方的话说的不明不白的,他也分不清谢叔方的话有几分真话,几分假话,所以他很气。
“我兄长请你回牙帐!”
梁洛仁咬着牙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谢叔方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震惊不已,甚至在大叫‘殿下真是算无遗策’。
他出关的时候,李元吉可没有交代他太多。
只是私底下告诉他,梁师都手底下有一个叫梁洛仁的,跟梁师都不是一条心。
梁师都已经被权力迷失了心智,是不可能跟大唐为友的,但是梁洛仁不一定。
李元吉叮嘱他,要是遇到了致命的危险,又逃不掉,可以想想办法跟梁洛仁接触一下,梁洛仁或许会帮他一把。
他此前跟梁洛仁说过的那些话,全都是试探。
如今从试探的结果看,还真让李元吉给说准了。
梁洛仁跟梁师都还真不是一条心。
梁洛仁确实有可能跟大唐为友。
他现在没给梁洛仁什么承诺,但是从梁洛仁的反应看,他要是给梁洛仁一些承诺的话,梁洛仁很有可能会在关键时候帮他一把。
谢叔方一边思量给梁洛仁怎样的承诺,梁洛仁才会帮他,一边跟着梁洛仁回到了梁师都的牙帐。
梁师都见到谢叔方被‘请’回来了,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一直陪在梁师都边上的热罕,也为梁师都松了一口气。
有谢叔方在,即便是突利闹起来,也能请谢叔方当面对质,将一切解释清楚。
“唐使,你还没有拜见过我突厥的小可汗,就匆匆离开了,这似乎有些于礼不合啊。”
梁师都在谢叔方回到牙帐以后,没有再开口,反倒是热罕替梁师都开口,质问起了谢叔方。
谢叔方淡然笑道:“突利可汗我自然是有心拜见,可突利可汗既做不了突厥的主,也做不了统万城的主。
我此次是为了求和而来,突利可汗既然做不了主,我拜见他有什么用?”
此话一出,把热罕怼的有些无言以对了。
因为谢叔方的话虽然很无礼,但却是实话。
突利在突厥虽然有些权柄,也有诸多部族依附在他的帐下,但是突厥真正做主的人,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颉利。
梁师都的地位虽然不如突利,但梁师都对朔方等地拥有着绝对的统治权,所以梁师都能做朔方等地的主。
突利只有一个身份,任何一方的主他都做不了。
“谁说我做不了突厥的主?!谁说我做不了统万城的主?”
突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杀到了梁师都的牙帐前,在得知了唐使拜见了颉利,就跑去拜见梁师都的时候,他心里要多不爽,有多不爽。
但是有乞力帮唐使开脱,他勉强的咽下了这口气。
但是听说唐使出了梁师都的牙帐以后就离开了,他心里的那口气再次涌了上来。
当他跑到梁师都的牙帐,准备找梁师都发难的时候,听到了谢叔方这一番话,怒气一下子就涌到了天灵盖上了。
突利闯进了梁师都的牙帐,怒火冲天的盯着谢叔方质问。
梁师都、热罕皆大叫一声不好。
突利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闯进来,刚好听到谢叔方那一番无礼的话,以他的脾气,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