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剩下几个的陕州兵马,是不可能缺席的。
所以缺席的只能是新招纳的降兵降将。
苏定方听到李元吉问话,赶忙解释,“人已经到齐了,只是他们还没有经过统军府的简拔,所以臣没有给他们发放兵刃和皮甲,也没有让他们入城。”
李元吉眉头一展,一脸恍然,“那就带着他们一起上路吧。路上闲暇的时候,在考校他们的武艺。”
苏定方郑重的点头。
李元吉也没有再说废话,当即下令全军开拔。
三千多人跟着他浩浩荡荡的出了洺水城。
到了城外,队伍又变成了六千多人。
一路沿着洺水城,往北走去。
屈突通这一次没有跟着大军同行,所以李元吉将行军的事情交给了罗士信。
有罗士信操心着行军的事情,他又做起的甩手掌柜。
从洺州到苇泽关,要先入邢州,过青山,再沿着太行山一路北上,最后就会抵达苇泽关。
出了洺州,入了邢州以后,李元吉就看到了什么叫做乱世。
盗匪丛生,强人横行,百姓们过的苦不堪言。
邢州虽然被收复了,可邢州新任的官员,在邢州境内根本就没有什么话语权。
邢州的秩序,全是一些世家大户在维持。
脱离了世家大户能影响到的地方,那就是盗匪们肆虐的乐园。
李元吉也不知道自己缴了多少匪,总之出邢州的时候,新招纳的降兵降将们已经彻底的融入了齐王府,已经有了一支兵马所拥有的雏形。
运送粮食的马车少了十数辆,取而代之的是十数辆马车的金银珠宝、刀枪剑戟。
刀枪剑戟现在倒是能用上,但是那些金银珠宝,李元吉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用。
丢在邢州,只会便宜了那些世家大户,带在身边又有些累赘。
“我第一次觉得,金银珠宝也是一种累赘。”
太行山脚下。
李元吉眼看着苏定方带人将一群马匪斩首以后,一脸古怪的对罗士信说。
罗士信跟李元一起蹲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听到李元吉这话,有些好笑的道:“大战一起,金银珠宝皆是浮云。唯有粮食,唯有刀枪,才能保命的根本。
眼下邢州虽然重新被收服,但尚未安定,依然处在混乱当中,所以金银珠宝毫无用处。
唯有粮食和刀枪才是根本。”
罗士信跟李元吉从洺水城走到了太行山,也逐渐的了解了一些李元吉的性子,知道了李元吉有所改变,性子也随和了不少,所以闲暇的时候,喜欢跟李元吉聊两句。
李元吉赞同的点点头,随手将手里的一颗巴掌大的牙凋塞进了罗士信怀里。
罗士信有点哭笑不得,但却没有阻止。
李元吉这不是在收买他,纯粹是日常行为。
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李元吉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在那些‘贼赃’中寻找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拿在手里把玩,把玩够了,就会随手塞进身边最近的那个人怀里。
最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有点受宠若惊,时间长了,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看李元吉的目光多了一些热切,有盗匪出没的时候,一大堆人围在李元吉身边。
虽说李元吉的行为有点败家,可人家那家业,败得起。
别说是随手塞几个稀奇古怪的东西给身边的人了,就算是整车整车的往出塞,人家的家业也败不完。
李元吉近些日子把玩的东西中,唯一没有塞出去的是一只通体透亮的杯子。
李元吉在找到那个杯子的时候,找到了工匠,跟工匠滴咕了很久。
工匠近些日子神出鬼没的。
“还有多久抵达苇泽关?”
李元吉询问。
罗士信大致算了算时间,道:“还得两日。”
李元吉四处张望了一下,道:“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