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鬼可忍仙不可忍,暂不论缢鬼这逻辑从何而来,单说他压根就没有家好吗?再者这缢鬼都死一遍了!
...咋还这么多话呢?
...咋滴!
...查他家底,准备投他再生啊!
想着,金焕一盯双手抱头的缢鬼,寻着缢鬼痛到变形的五官,尤其舌头伸也不是,卷也不是,来回之间囧样百出。
金焕忍不住“噗嗤”一笑,呛得缢鬼本就哀怨的鬼眸一丿,一瞅金焕笑露八牙,心底愤愤不平化为“唔唔”低鸣。
...他一个鬼竟逗笑了一个人!
...人?不对!
...人怎么可能打中他?
恍然一悟,缢鬼猛一后退。
“你!”
金焕眉峰一扬,刺激缢鬼再声脱口。
“我我,我告诉你!”
缢鬼一边说,一边退。
“我做鬼从来没害过人,当,当然我做人也没害过鬼,你,啊呀!”
痛呼间缢鬼撞上身后枯树,憋不住闷吭一声,虽说他是一缕阿飘,但树撞上他,他“嗷嗷”两声的权利还是有的!
而就是这一声,金焕擒着缢鬼面上警觉,再观缢鬼与自己保持的安全距离,瞬明了缢鬼的后知后觉,不经垂首一笑。
这世道人似鬼来,鬼非人,世人常道惧鬼深,殊不知鬼却怕人胜三分,可真是生前尝尽人世苦,死后方知人心恶。
可笑,可笑啊!
沉呤间金焕抬眸看向缢鬼。
“我说你...”
“你什么你!我告诉你,你,你别过来,不然我喊人,啊不,喊鬼啦!”
缢鬼说得有模有样,金焕听得眉心甚疼。
...一个鬼叫一堆鬼来干嘛?
...站一排给他练拳使啊!
再说这乱葬岗的鬼,个个魂纯气净,一看就是生前无业障,死后无归处,还一群?就是整个山头,他都能单挑!
当然金焕瞧缢鬼确实害怕,再瞅缢鬼因激动而显露的颈上悬梁痕,心下一软,随即缓了脾气,总归都是苦命人。
于是乎金焕朝缢鬼招了招手。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话音落下,金焕见缢鬼依旧不动,一咬牙,双手一摊,原地一转,期间金焕本是想转一圈,给缢鬼来个‘自证无害’。
谁料喝酒上头,力度过大,金焕直接将怀中叶悔让商枝交给自己的欠条甩了出去,“呼”一声纸飞,缢鬼视线往下一盯。
只见欠条落地一开,其上“还钱”二字,映入缢鬼瞳孔,愣得缢鬼双眸一瞪,一眨,末了顺着欠条对上金焕,嘴角一抽。
“你...”
“我...”
一时尴尬蔓延,掀起四周安静,呼应两人对视间乱葬岗外“噼里啪啦”的偷袭暗打,而被‘打’的对象不是别人。
正是千里迢迢百里寻兄的商枝!
并非商枝甘愿被袭,主要是他一到乱葬岗,刚一踏进,一铁盆便从天而降,“嗙”一声,砸得他始料未及间一转头。
迎面一铁铲,又戳得他侧身一躲,一站定,一记飞来横锅,“哐”盖得他眼冒金星,如是锅碗瓢盆齐上阵的应接不暇。
直让商枝火气一来,虚空一抓,一挥间符咒映光而出,瞬化数张,“咻咻”数声,正中准备开启第二轮偷袭的众鬼。
众鬼防不胜防,一个个被符咒定住,僵持原地,商枝一得喘息,一抬头,正好对上头顶铁锅,气得银牙一磨。
想不到他堂堂玄门宗主,除了老爹鞋底上脸,竟还有被锅碗瓢盆狠揍的一天,关键就是这些作案工具,让他感觉不到威胁!
...否则他刚扔出的就不是‘定身符’!
...而是‘灭魂咒’!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些鬼倒是出奇的干净,令商枝错愕间头一偏,顺着锅边往后一瞅,便看到了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