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午时的阳光唤起蝉鸣,呼应怀柔阁假山下“嗝嗝”抽泣声,方怜一吸鼻子,一膈应,逗得涵虚偏头看向方怜。
“好好一美人,再哭下去就变丑了!”
并非涵虚真好心,而是方怜哭闹的样子像极了他的弟弟阿燎,一时情动间涵虚抬手摸了摸方怜的小脑袋。
“好了!别哭了!”
方怜一愣,斜眸一盯涵虚。
“你...嗝你真是涵虚吗?”
四目相对,涵虚见方怜冲自己眨了眨眼,心下一沉,下意识收手间检查了番自己,末了未见异象,回视方怜道。
“我有什么不对吗?”
不是方怜不领情,主要涵虚实乃集‘高傲’与‘装逼’于一体的屌毛猫,何况一只猫安慰一只鱼...
...真,不诡异吗?
...即便她是只鲛!
...那也是万变不离鱼啊!
思续间方怜又看了两眼涵虚,寻得涵虚银发金瞳濯濯生辉,本欲往后挪的动作,反倒不自觉朝涵虚靠了靠。
“没,就是没想你居然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涵虚眉峰一扬。
“难倒我平时不温柔吗?”
方怜心下一呵,面上笑道。
“恩!温柔!恰似(掐死)你的温柔!”
言语间方怜想起去年论‘鱼’时涵虚差点没一巴掌给她拍没了,幸好半路杀出个花水月,否则她只能去地府造珍珠了!
如是一来,方怜念及花水月对涵虚喜爱,又往涵虚身旁凑了凑。
“话说你这...”
方怜一边说,一边打
量涵虚。
“这温柔是不是因为花姐姐啊?”
涵虚被方怜盯得发毛,转念花水月,昨晚花水月随他入阁后并未做任何出格之事,反倒是对他无微不至。
他虽未历情事,但听多了昱晖城仙娥们聊八卦,自然心中有数,只不过他很清楚,花水月对他的‘好’都因为真的涵虚。
而他作为替代品就该有自知之明,于是涵虚念及文渊交代的任务,顺着方怜所问,故作迟疑的呡了呡唇道。
“你说呢?”
“我看就是!”
说着,方怜又叹了口气。
“哎!花姐姐可真幸福!”
涵虚闻言一愣,常言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花水月对涵虚的小心翼翼,反倒让涵虚对方怜的羡慕不以为然。
只有‘不被爱’才会小心翼翼,而‘被爱’的人从来有恃无恐。
可涵虚也不会笨到与方怜较真,由此涵虚的沉默被方怜理解为‘默认’,以至于方怜抬头再叹一气。
“哎!我怎么就没花姐姐那么幸运呢!”
一连两声落寞,涵虚眼珠一转。
“所以你刚刚...”
“都怪叶上秋那个王八蛋!”
关于叶上秋,涵虚自然有记忆,只不过他一直没撞上叶上秋,如今闻得方怜咒骂,涵虚嘴角一抽,默了声错愕道。
“王八蛋?!”
“对啊!他竟敢背着我娶亲!”
“啊?!”
涵虚擒着方怜气势汹汹,神情一僵。
“他...”
“他结婚的时候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意见!”
声于同时方怜转头一
瞪涵虚,这可把涵虚彻底难住了,先不说意见不意见,咱就说叶上秋结婚时方怜怕还没出生吧?
当然女人生气如孩童,这时候毛一定不能逆着摸,否则分分钟让你体会什么叫寸草不生(秃头),于是乎涵虚婉转道。
“关于这问题其实很简单!”
“你什么意思?!”
涵虚擒着方怜眼底不爽,无奈一笑。
“首先姻缘天定,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命途!”
“命途?”
闻得方怜复语,涵虚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