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安静的房间内,白忘忧擒着阿曼架上自己脖子的剑刃,偷瞄了眼躲在墙角的琉璃,嘴角一抽,我去!
...你个忘恩负义的珠子!
...真是拿来有球用!
尬然间白忘忧顺着剑身望向阿曼。
“少主大老远赶来,不要那么冲动嘛!”
四目相对,白忘忧试图用手拨剑,没曾想手刚抬就被剑锋割了道口子,疼得“嘶”了声憋屈道。
“少主你这样人家好怕怕!”
白忘忧说着吸了吸鼻子,一脸楚楚可怜,瞧得阿曼念及来之前沅藏香给自己的事先说明,偏头同时扬唇一笑。
“白庄主这模样可真像我家爵爷呀!”
闻及叶悔,白忘忧眼珠一转。
“那我有没有让少主很心动呀!”
言语间白忘忧往阿曼眼前一凑,阿曼看着白忘忧承继白决明的俊朗五官,心下一呵,这年头好看的皮囊各具千秋。
...只可惜她眼中只有剑(贱)人!
...毕竟人至贱则无敌嘛!
想着阿曼也不避讳,反凑近白忘忧。
“我心,动不动不好说,但我今日要是拿不到钱的话...”
话到一半,阿曼剑锋一转。
“这手倒是忍不住想动一动!”
白忘忧赶紧提扇一挡。
“别啊少主!这年头谈钱多伤感情!”
声于同时白忘忧瞥了眼潋水扇,寻得扇上显露两抹庄外来影,垂眸间眼珠一转,抬眸冲阿曼“嘿嘿”一笑。
“要不这样!咱们今儿不谈钱,谈点其他可以促进感情的事?”
常言识时务者为俊杰,若单论武力值,他真不一定会输给现在的阿曼,毕竟阿曼是曼嬅重生的三阶玄魔。
与他不相上下,可他若赢了阿曼,叶悔再找他麻烦,最后残上加惨,实在不划算,于是,白忘忧看向阿曼。
“少主以为如何?”
阿曼擒着白忘忧眼底坦然,顺势一应。
“想不到白庄主还是重情之人,不知白庄主想谈什么呢?”
“这就要看少主想谈什么了!”
白忘忧说完朝阿曼眨了下右眼,言下之意阿曼听得一清二楚,这白忘忧,你别看他是个鬼,这鬼心思多得很!
远的不说,单是她入世爵府,除了古竹苓的贡献,白忘忧就功不可没,如今白忘忧端的是‘怕’她至极,实则自有分寸。
换言之她若按白忘忧的套路走,或许真能从白忘忧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由此阿曼拿出事先收集的衍骨粉。
“咱们先谈这个吧!”
白忘忧瞥过阿曼递来的衍骨粉,转眸一瞅颈脖上的剑。
“少主你看这剑...”
说着,白忘忧指了指剑。
“这剑架脖上,总让我有种上断头台的难受,我一难受脑子就不好使,一不好使就容易犯糊涂,关键我犯糊涂不要紧,若是影响叶...”
白忘忧故意一顿。
“不!主要是少主得不偿失啊!”
要说天下贱人是一家,这套路大多大同小异,不过阿曼有了叶悔的前车之鉴,面不改色的拿开剑。
剑一离脖,白忘忧顿松一气,正欲挪位时阿曼反手将剑插入白忘忧脚边,‘哐’一声怵得白忘忧脱口一呼。
“妈呀!少...少少...”
“少说废话!”
一语堵截,白忘忧迎着剑光对上阿曼眼底寒意,嘴角一抽,以前老听说曼嬅冷艳犀利,能用武力解决的事绝不拖沓。
如今一见,除了容貌不复往昔以外,何止不拖沓,那是房门一飞,磨刀霍霍向他来,这一点跟叶悔动口不动手比起来。
两人可真是‘先礼后兵’与‘先兵后礼’的完美融合,直让白忘忧有些头疼的蹙了蹙眉,抬手一指衍骨散道。
“话说这衍骨粉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