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褪去,迎来旭日东升,阳光笼罩云顶佛寺,反射夺目光耀,辉映庙内正装以待的受邀众子。
众子五人一排共成九列,最前端寺庙方丈了无手持法器,于诵经间完成去煞出尘、镜注阳气、神笔点砂。
整个过程堂上众人肃目皆敬,唯叶悔一边打哈欠,一边转头朝堂外莫紫鸢眉目传情,惹得了无方丈忍无可忍道。
“世爵爷,此乃佛堂还请注意言行!”
叶悔闻言一顿,回眸瞅了眼自己还未放下的手,眉峰一挑。
“方丈的意思是佛堂之上就不能打哈欠了?”
了无方丈擒着叶悔话中随意,握紧了手中佛珠。
“世爵爷,佛佑众生乃万民信仰,你受邀参加佛寺开光,本是无上荣耀,如此随性是不是太过亵渎万民所仰了?”
闻得了无方丈怪罪,叶悔心下冷呵。
...信仰?
...是啊!
...佛是万民信仰,亦曾是他的信仰!
可他的信仰,却让他万念俱灰,致使天降雷火,将他熔于万劫炼狱,如今他轮回再生与佛何关?
若以他平时脾性,要不是这金佛内有他在意,单凭了无方丈这句话,他就能将灵佛寺夷为平地。
思绪间叶悔瞟了一眼堂间最末端的黎天宸,回视了无方丈。
“了无方丈,话可不能这么说!”
了无方丈知道叶悔口才了得,可眼下众人目光集聚于他,他又不能直接拒言失了佛门宽宏,只好谦虚回应。
“请世爵爷明示!”
“这拜佛讲得是性诚心信与言行举止有何关系?如凶相善心与佛口蛇心,方丈何以断定谁更有敬佛之心?”
说着,叶悔睨过了无方丈微愣的神情,视线横扫堂上众人。
“世人百相皆藏于心,孰好、孰坏,孰能定夺?”
“这...”
闻得了无方丈迟语,叶悔回眸一盯了无方丈。
“我虽未循规蹈矩,但方丈又怎可断定我无敬佛之心?”
虽说叶悔确实没有敬佛之意,可逢场作戏必不可少,以至于了无方丈无言以对,憋得在旁静观的秦卫脱口一嚷。
“世爵爷,世有阴阳,人分善恶!”
秦卫因昨日被涵虚收拾过,眼下脸上抓痕未愈,启齿自是不自觉的收敛了几分,再道。
“你平时做得那些事,别以为在这里狡辩几句就能混淆视听!”
话音落下掀起堂上安静,秦卫瞧着叶悔看来,四目相对,秦卫下意识小退半步,惹得叶悔故意拉长声音道。
“不知秦公子说的是那些事啊?”
叶悔明知故问,秦卫狗急跳墙。
“你日日新婚却不见新娘,你府中息苑新墓更是不减反增,如此草菅人命,世爵爷难道不该好好解释下吗?”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等待叶悔回应,毕竟关乎叶悔迎亲次日新娘消失的久闻,实乃星瑶秘而不宣的风流密史。
反观叶悔却是不以为然,偏头一“啧”。
“哟!秦公子对我府中之事好生了解啊!难不成...”
迟语间叶悔擒着顾少宰瞪向秦卫的目光,话锋一转半掩半喧。
“秦公子是对我签了生死契的某一位妾室感了兴趣?”
叶悔一语双关,众人面面相觑,生死契下人命如贱,纵使官府查到亦不能将叶悔如何,毕竟签了生死契就等同于卖命。
至于叶悔另一层意思,倒是让顾少宰心下一沉,他如何都没料到秦卫这番不经刺激,居然将外人不知的息苑说出。
这一说,无疑是提醒叶悔府中有细作,直让顾少宰咬牙圆话道。
“世爵爷果真一针见血,你上月迎娶的那位美人正是秦公子所喜,如今消香玉损,陈公子难免悲痛,世爵爷可别放心上!”
顾少宰话中牵强,叶悔听得煞有其事。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