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您带它去吧,我就在外面等着。”魏澄走出诊室,还把诊室的门给带上了。
听到门“咔哒”一声被关上之后,零零才感觉到整件事情走向的不对劲。面前这位“慈眉善目”的医生,完全不是它想象中那样简单。
还没来得及挣扎,零零的前爪就已经被大夫抬起,细长冰冷的针管扎进它的皮肤,吸取出不少血液。
“喵呜。”零零抗议着,后爪不安分地向后撤,被大夫及时地按住。
“不要动哦,已经好了,我给你包扎一下。包扎好之后就没事了。”医生仍然细声细语地哄着零零,把它被取过血的那只前爪拎着,用纱布裹好以后,又在外面缠了一层带有弹力的绷带。
绷带的作用在于压迫之血。猫咪的前肢毛发茂密,很难看到具体的出血点在哪个位置。这样的止血方式可以确保猫咪前肢上出血点可能存在的整个区域都被绷带压迫着,绝对不会出现止血上的疏忽。
但这种方式也有缺点,就比如医生所说的“包扎好之后就没事了”又成为了一句空谈——零零的整个前肢被绷带裹着,皮肤感受到很大的负担。
它卖力地甩动着自己的前肢,想把前肢上缠着的这个烦人的家伙甩掉,可怎么都无济于事。
“喵呜!”你快点把我手上的这个东西拿掉!
“不急不急,过一小会儿我就帮你拆掉哦。”医生继续贯彻着“哄到底”原则,哄完之后拉开诊室的门请魏澄进来,“现在它前爪上缠了止血绷带,一个小时之后再给它拆掉。那玩意由松紧,有点不好拆,你直接把绷带从它胳膊上薅下来就成,不会伤到它的。”
魏澄看到医生冷然的态度,知是他从业多年,早就为成百只的猫咪做过体检,对这个流程无比熟悉了,因此信任他就好。于是点点头。
不过,他向她说话的时候那副态度,和对着零零坑蒙拐骗的模样,还真是截然不同呢。
医生,是一个需要比渣男还会“哄骗”的职业。不然也就不会有“包扎好之后就没事了”、“过一小会就帮你拆掉”这样的鬼话从他嘴里冒出来。
魏澄怕零零的胳膊伤着,左等右等,等够了一个小时才给零零拆除绷带。拆除的时候小家伙的确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可见止血做得很好。
可巧体检报告也在这时出来了,“它可以做手术,今天明天都能排,可能需要住院观察二十四个小时。建议今天做、明天带它走。”
魏澄火速把这个情况汇报给了林零,“林零姐,今天就能阉。”
林零可能正忙着码字,没有任何一丝“孩子即将进入手术室了”的心疼,只回了一个“OK”的表情。
这是亲妈,鉴定完毕。
魏澄带着零零的资料和疫苗本,给零零缴了手术费。半晌后,林零问起金额,魏澄把手术费告诉她,林零很快就把费用给她转了过去。
彼时,零零正在“抵死反抗”,坚决不肯被大夫抱进手术室。
它这回显然学聪明了,知道这个穿着白大褂的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它不断地扭动自己的身躯,用细细尖尖的牙齿尝试啃咬大夫的胳臂。大夫只要一时没稳住,没能抱住它,它就能飞也似地找到个角落躲起来。大夫好不容易再把它拎起来,它又来这么一套。
要不是零零这孩子贪嘴,吃多吃胖了,体力跟不上,它还能再和大夫大战十个回合。
“不疼啊乖孩子,手术很快就好了。”大夫又拿出他那套江湖医术,不,江湖骗术,开始诱哄零零,想让它老老实实地躺在病床上。
信你个龟,零零像个小大人似的,睨了大夫一眼。
“真的,你只需要轻轻地闭上眼睛……”打完麻药,零零沉沉睡去,医生开始了漫长的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