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饼干眼里,它就会认为自己受到了忽视。
沈凝此刻无念无想地敲着键盘,一份策划案被她修改了七七八八,看上去已经很是成熟完善了。手术室里的灯光仍然亮着。
沈凝时不时地会瞥一眼那手术室外的提示灯,很久过去了,亮着的依然是“手术中”的提示灯。
饼干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手术进展还顺利吗?
沈凝很担心,可是手术室内医生还在为饼干做手术,沈凝没有任何可以了解到饼干情况的途径。
思虑过重,沈凝终于暂时合上了电脑,毕竟她此刻的状态,实在难以支持她继续工作下去。
她沉默着望向手术室内,仿佛那两块磨砂质感的玻璃门是可以被她的视线望穿的,只要她锲而不舍的向里看,就可以看到饼干现在的状态一般。
也不知这样出神了多久,沈凝看到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医生推开了手术室的门,沈凝一眼就看到四仰八叉仰躺着的饼干。
“手术还是挺顺利的,”医生开口的第一句话就给沈凝吃下了定心丸,“就是这麻醉药的劲儿还没过,你得守着它两个小时左右,直到它苏醒。术后的护理事宜我也会仔细交代你。”
沈凝看了眼瘫在病床上的饼干,它的眼珠还没精打采地向上翻着,舌头还有半截伸在外面。
“饼干?”沈凝试着喊了饼干一声,它果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至少需要两个小时,它才会苏醒。所以,趁着它还没苏醒,尽快给它带上这个。”大夫拿出一只伊丽莎白圈,递给了沈凝。
“这个又是做什么的?”这个由塑料制成的奇特的环形物体,再一次打开了沈凝的未知领域。
“这是伊丽莎白圈,是固定在它脖子上的,防止它舔舐手术伤口,造成感染的。”
“哦,我明白了。”沈凝二话不说,就将伊丽莎白圈套在了饼干的脖颈上。
“等它醒来以后,你千万要记住,术后四小时以后才可以开始少量地喂食,并且只能喂它平常食量的四分之一左右。”医生还在详细地交代着为饼干术后护理的细节,“益生菌一定要常吃。它不愿意吃,就给他拌进猫粮或者猫罐头喂给它吃。”
“它这样带着伊丽莎白圈,会方便进食吗?”沈凝看到饼干被紧紧箍住的小脑袋,都不由得有些心疼。
“用自己闲置的勺子,清洗干净以后正常喂它就可以了......”医生把杂七杂八的事务都交代完,才安心离开诊室。
沈凝独自去药房开了一盒益生菌,在等待饼干苏醒的间隙,因为收到了合作方的通知,只得又打开电脑继续工作。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沈凝是听到了饼干的叫声,才意识到它醒了。
饼干的叫声是干哑的,甚至听起来......像是骂骂咧咧的?
“饼干,你醒了?”沈凝想起刚刚医生交代过的话,术后四小时才可以喂食喂水,醒后还需要留院观察禁食,她也只能照做,“是不是有些饿了渴了?现在暂时还不可以吃饭喝水哦。我来陪着你好不好?”
她伸手想为饼干理一理毛发,饼干直接一爪子把她的手指拍开了。
这小家伙,正在气头上呢。
尤其是之前沈凝还很淡定地放任它孤零零地被推进手术室,现在又十足十地是一位“克扣它饮食的恶魔”,这就更是会对沈凝因爱生恨了。
其实沈凝哪里知道,比较有经验的猫主人,都是有足够的耐心在自己的猫咪被带进手术室之前,陪猫咪和主刀医生演上一出“生离死别”的大戏。猫主人和医生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猫主人负责做不舍心疼状,医生负责做那个来自地狱般的手术室里的“恶魔”......只要配合得当,手术结束之后,猫咪一般是不会记恨主人的。
沈凝就错在一心想着将这件事完成好,忽视了关于哄猫的一些功课。猫咪的心智就像很年幼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