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守着她,也不睡午觉。
“我没关系的,”林零呆望着天花板说,“你如果需要午休的话,就睡一会吧。”
“我不睡,”管津文把脸转向林零,“我得看着你。”
“我不用你看着。”林零被管津文瞧得浑身不自在,索性转身,把脸冲着门,背对着管津文睡。
管津文慢条斯理地扯过来一张凳子,坐在门口,继续看着林零。
林零恼了。
“你干嘛啊?”她干脆直接掀开被子坐起来。
“看护。”管津文答得理所当然。
怪道管津文之前会说自己脸皮厚,看来的确如此。
他好像丝毫察觉不出林零的不耐烦,也不知从病房的哪个角落里翻出几张报纸,看得特别起劲。
“想下楼晒太阳就告诉我,想拿什么也和我说。”
......
他还真把自己带入看护的角色了。
就好像林零只能卧在病床上,一举一动都无比费力似的。
林零面上不耐烦理他,心里却还有些难以抑制的,飘飘然的幸福感。
在看坐在她面前,面无表情翻着报纸的管津文,林零的嘴角偷偷上扬。
总体来说,医院食堂分量很足,菜色多样,不想吃的时候管大厨随时待命;病房还有单独的卫生间,淋浴也都一直有热水。
林零用着B市的医疗保险加上家里的贴补,除了每天要在医生护士的监督下定期吃药和接受心理检查,这生活待遇几乎没得挑了。
“苦。”医生给林零新开的药里面,有一味中药的药汤,是什么九味镇心汤,用来稳定心绪和安眠的。
最是难喝。
林零就算捏着鼻子一口闷,也抵御不了那一个劲往喉咙外冒的,腥苦的余味。
“快喝点温水。”管津文端给她一杯温水,林零三两口就喝到见底。
“看这药,把你苦的脸都蜡黄。”管津文从林零手里接过水杯,林零还被苦得直抚胸口。
“又苦又腥,偏偏早中晚都要喝。”林零的眉蹙出深深的纹路。她是真的厌极了这种苦药汤子。
“哦对了,明天带你去请假。”
管津文随口一说,倒把林零最愁的事情给勾起来了。
这假一请还不知要多久,工作能不能留住都两说。
好不容易才在B市把工作逐渐稳定下来,也正规划着和管津文有个小家。
现在一切都成了未知数,还有着需要从零开始的风险。
......
林零“哇”的一声,把刚刚吃进去的药,全部尽数吐到了床底。
“没事没事了,”管津文赶忙上前轻抚着她的后背,“有我在呢。”
林零逐渐平复下来。
她很平静地看着一地的呕吐物,眼神无波。
“我知道你在,可我不能事事依赖你。”林零把手扶在床沿,强行支起自己的身子。
“你先歇一歇,等你好一些了,我陪你去洗手间漱漱口。”
管津文洗了拖布,独自清理着一地狼藉。
林零嘀嘀咕咕地说着,“又惹麻烦,又要让别人收拾......”
管津文隐隐约约能够听到。
原来私下里,他没注意到的时候,她竟会这么厌弃自己么......
“林零。”
林零还神思恍恍,继续絮絮地说着。
“林零。”
林零回过神来。
“怎么啦?”
“不麻烦的。”管津文一遍遍地拖着地,他的话算是给林零的碎碎念一句诚恳的回应。
说实话,真的不麻烦。甚至可以说,管津文本人乐意之至。
可刚才林零的每一句自责,落在他心里都是一下实实的刺痛。
“我明天要去请假。”林零给出的回应驴唇不对马嘴。
或许她认为,尽早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