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川眉头轻挑,负手问道:
“有事?”
段国良浑身一颤,冷汗直冒了出来。
短短两字就像是在他灵魂边上说出来的一般,甚至连忤逆的想法都不敢生出。
这个不长眼睛的东西,到底是怎么惹到这样一位举世高人的?!
段飞俊更是跪在边上瑟瑟发抖,神情中尽是难以掩饰的恐惧。
时隔半个多月,这小子……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
那种感觉如同看一眼他就能原地爆炸。
段国良见他一个屁都放不出来,顿时气的一脚踹了上去,怒道:
“你个逆子!还不给叶大师道歉!!”
段飞俊一个激灵,连忙对叶川磕头认错道:
“对……对不起!叶大师!之前是小的有眼无珠,得罪了您,还请您大人大量,别跟小的计较!”
叶川淡漠地瞥了他一眼,说道:
“你觉得我有时间去报复一个蝼蚁吗?”
段飞俊心头一颤,连忙低头道:
“叶大师说的对,我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您放心,沈钰在淮陵玩的很开心,我全程都派人暗中保护着,一根毫毛都没有伤着!”
叶川收回目光,并未表态。
他自然知道沈钰安然无恙,不然也不会让段飞俊活到现在。
段国良见状连忙拱手道:
“叶大师,犬子无知还得怪我教导无妨,请您勿要降罪,若是提前知晓远近闻名的江陵叶大师来了淮陵,鄙人定会设八桌宴席盛请大师,有失远迎还望莫怪!”
叶川摆了摆手,不耐道:
“我没时间去怪你们,若没什么事就让开吧!”
“大师!”
段国良见叶川完全没有想要跟他交识的意思,咬了咬牙也对着他跪了下来,道:
“大师!在下斗胆请你出手,救救淮陵的果农们吧!”
叶川微微一怔,皱眉道:
“你这是做什么?”
段国良依旧跪地不起,尽管叶川威压十足,但他低头歇斯底里地说道:
“犬子之前不长眼睛得罪了您,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但现在淮陵的果农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尤其是今年,不知道为什么,整整几十万亩的农地更是颗粒无收啊,若是再这样下去,果农们都要饿死了!”
叶川淡淡地看着那满脸焦虑,骨瘦如柴的中年男人,又看了看西装革履穿金戴银的段飞俊,问道:
“你是做什么的?”
段国良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这个,老老实实回答道:
“在下正任职淮陵副官!”
叶川又问:
“你儿子呢?”
段国良脸色一变,垂着头道:
“他……他开了个传媒公司做股东,大师,虽然我儿子是生意人,但我从未利用一官半职给他提供任何捷径,若非这次在下实在没有办法,也不会带着他来给您负荆请罪,求您出手相助啊!”
“那几个电话!也是你打的?”
“情况紧急,我只能通过特殊渠道查询,还请谅解!”
叶川摆了摆手,道:
“带路吧!”
段国良全身一怔,随即大喜道:
“您答应了?快!这边请!”
段飞俊也丝毫不敢懈怠,连忙站起身来低着头引路,完全把自己充当成了小弟。
前几日叶川在盘龙山脉大打出手的样子,现在还历历在目,他哪里还敢造次。
叶川神色淡漠,双手负背跟着他们上了车。
他问那些问题,也只是想探探段国良真实目的。
若是其抱着私心,那他绝对不会做一丝停留。
可段国良从头到尾的眼神都极其诚恳,没有扯谎,加上叶川观察到他指甲缝里尚有淤泥,虽然为官,却是肯下秧河的实干家,而且看其眼中的血丝应该早就已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