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训诫了云挽月,这才心满意足地让云挽月退去。
云挽月出去的时候,刚好瞧见一身云锻锦衣的夜锦朝,从外面走来。
两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夜锦朝的脚步微微一顿,看了云挽月一眼,然后道:“如今北澜伤着,你在宫中要是有什么不自在的地方,都可以来找我。”
云挽月连忙道:“多谢昭王殿下。”
云挽月不知道的是,自己从这离开之后,夜锦朝见了德妃。
德妃则是冷声问道:“你和云挽月说了什么?”
夜锦朝无奈地道:“母妃,我就是关心一下他们,如今北澜受伤了,我这个做兄长的,总不能不管不顾的。”
德妃冷冰冰的道:“受伤了,也是他自己找的!”
“要是他安分守己,继续当一个闲散王爷,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德妃淡淡地道。
夜锦朝听了这话,半天没有言语,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他毕竟是母妃养大的,我从小就把他当做兄弟。”
“你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心太软,便是我养大的又如何?你要知道,只有你,才是我亲生的儿子。”德妃继续道。
要是夜北澜在这,听了这话,发现这个惊天秘密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不过此时的夜北澜并不知情。
德妃目光微微的阴沉了下来:“总之,未来储君的位置,不能是安王的,也不能是夜北澜的。”
纵然夜北澜把她当成亲生母亲一样敬重,可要是夜北澜真的登上高位,那敢和夜北澜说话的人就多了。
夜北澜知道的真相也就多了。
到时候,夜北澜又会怎么对待自己呢?
毕竟,夜北澜的母妃之死,和她有脱不开的关系。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德妃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把夜北澜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来看待,更是没办法不防备着夜北澜。
夜锦朝见德妃对夜北澜没有半点心疼和怜惜的神色,这会儿就劝道:“母妃,你也应该去瞧瞧北澜。”
“你若是一直不去看他,他的心中难免多想。”
“而且,他的命也挺苦的。”夜锦朝继续道。
德妃闻言,有些倦累地道:“我知道了,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仁慈的性格,你若是和你的父皇一样杀伐果断,或许不用我们做什么,那个位置早就是你的了。”
“我不在乎那个位置,我只是想为母亲分忧,也不想母亲和澜弟反目成仇。”夜锦朝语气温和的说道。
德妃觉得自己劝说不动自己这个儿子,于是就道:“好了,你的心思我都明白,日后你要是登基为帝,我们不亏待他便是!”
到底是养在身边这么多年的。
要说一点感情都没有,那也不可能。
就算是身边养个猫猫狗狗的,时间长了,哪还有感情呢!
云挽月回来之后,就瞧见夜北澜身边的木质托盘里面,放了好些络子,有各种各样的,都十分精美。
不用多说,云挽月也知道这些东西出自谁的手。
沈蓉儿总是这样,就算是不出现在她的面前,也妄想用各种各样的手段来恶心她。
只是可惜了。
她既已不爱,又怎么会在乎这些?
夜北澜在宫中养伤,云挽月就算是不高兴,也只能在这屋中陪着夜北澜,毕竟这可是在夜奉天的眼皮子下。
所以云挽月就催促道:“王爷,你既然没什么大碍,那我们什么时候回王府?”
在这宫中,她也没什么自由,格外的憋闷。
而且她也不想和夜北澜同处一室,夜北澜不觉得糟心,她还觉得空气污浊呢。
夜北澜抬眼看了云挽月一下,这才道:“父皇让我在宫中养伤,父皇没有发话之前,我们怕是只能留在这了。”
云挽月:“……”
“我看王爷你是舍不得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