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林往西六十余里地。
一间破败的土地庙内火光通明,夜风不住席卷而来,将那残破的木门吹得左摇右摆,毫不怀疑此时的风力若再大上一些,这扇备受饱经风霜的木门还能不能挂在门框之上。
刺耳的“嘎吱”声不时在幽静的密林深处响起,那是木门撞击门框发出的声音,土地庙内,几团黑影被火光照耀折射地间,但见这几道黑影有坐有站,姿势各异。
庙内,一名赤着上身的青年盘坐跨在一张老旧的蒲团之上,但见此人满头黑发披肩散开,那惨白冷峻的面容,与那左耳上闪着金光的坠子让其形象增添了一丝邪气,犹如地狱而来的修罗一般。
青年身上的肌肉块不大,但棱角分明,八块微微隆起的腹肌显示这具身体所蕴含的力量。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蹲坐一旁双手快速缠丝起起落落,很快,那些丝线便将青年身上的伤口肉眼可见的缝合起来,直至看不见鲜血溢出。
他两的周围,几名怪人或坐或站,青年的正对面,一名黑衣男子跨坐在门框上背对着众人,一手持壶轻酌,一双眼眸随性望着远处幽静的山林缄默不语。
“老张,那人是谁?”
庙内安静了许久,忽然一道慵懒的声音至门口响起,说话的,正是那名背对着众人的黑衣男子。
跨坐在蒲团之上的青年闻言抿了抿嘴,继而玩味的笑了起来:“这个人,与你认识。”
“哦~”
听到这话,黑衣男子显然是来了兴趣,但仍没继续发问,而是静等青年自说。
耳挂金坠的青年话毕顿了顿,无视在他身上快速下针的白发老者,又道:“准确的说,应该是他背后之人与你有不小的瓜葛。”
此言一出,身旁伸腿仰躺在一张残破草席上的胖汉随即瓮声乐道:“管他什么来头,宰了便是,正好给我打打牙祭。”
说完伸出猩红的舌尖舔了舔浑厚的嘴唇,那股馋劲却不似开玩笑的模样,话一出口,身旁一名背靠石柱的素衣女人当即轻哼:“若那人是个干瘪的老头儿你也下得去嘴么,胖子。”
“嘿,口感确实干涩、且骚味十足,但不碍事。”
胖汉毫不在意翻眸低语。
门框上的黑衣男人耳边听着几人的对话无声一笑,仰头将不多的酒哐哐饮尽,道:“老黄说得不错,不管是谁,动了我兄弟,总归得掉些零件。”
多看了眼门框上那个孤傲的背影,耳挂金坠的青年咧嘴一笑:“此人你见过,出自全真教,其名陆孤瞻,而他背后之人,正是周伯通。”
“哦”
青年的话瞬间便引起了庙内几个怪人的注意,纷纷拿眼望向了坐在门框之上的黑衣男子。
“是这小子啊,呵呵呵呵呵,当真年轻有为,陷害我的,也是他咯?”
黑衣男子闻声立时爆出大笑,笑声很是畅快。
“是他。”
“很好,这小子活不了了,周伯通也保不住他”
但见黑衣男子忽然起身站立,跟着转过身子望向了青年身旁的白发老者,额上那道猩红的印记在火光的照耀之下显得是那样的邪性。
“老百,一氓的伤势还有多久可以痊愈?”
白发老者闻言抬眸看了眼站在门边的黑衣男子,道:“我尽量在两个月之内让他全数恢复。”
“嘿嘿,很好,一氓,这人我给你留着,你亲自动手,要杀要剐,全凭你,便是给老黄打打牙祭也不无可以,别的,无需你来操心,周伯通,交给我。”
赤着上身的青年便是张一氓,闻言脸上露出灿烂的笑意,扬嘴露出了一口大白牙,那左耳上的金坠此刻却愈发的闪耀了:“呵,好的。”
这一行人便是东丈一伙,至丐帮总坛出来他们就没有选择远遁,而是就近找了个地方为张一氓疗伤,这个以东丈为首的武装集团,其配置之高便是一灯与洪七公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