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的书院初具雏形,成家送了女儿来之后,余姚也把两个小的送到书院,张琼倒是一直想去书院当女夫子,余姚却不敢答应。
余姚还没出月子,张琼连着在她屋子里待了两日,就为了求母亲答应她去当女夫子。
“母亲,您都让两个妹妹去了,为何偏偏不让我去呢?”张琼给母亲拿了一块糕点,又体贴地帮忙擦嘴,娇声道,“您想想啊,如今连成家的姑娘都在芝兰书院读书,若是我能成为她们的夫子,往后您说出去,脸上也有光啊。”
“你两个妹妹是去读书,与你怎么能一样。”余姚皱眉道,“你怎么就不能安分一点呢,去当女夫子,你还有时间相看人家吗?再说了,你愿意,安芷还不敢收你呢。就你这个皮猴性格,带坏别人姑娘,别说沾光,我都不敢出门了。”
张琼撇嘴道,“我怎么就会带坏姑娘了,论学问,我都可以去考科举了,教那些小姑娘绰绰有余。论做人,我行得正站得直,从来就没干过亏心事,怎么就会带坏姑娘了。母亲您太小看我了,我这人向来有啥说啥,从不做违心的事。”
张琼确实是个率真性格,她不愿意委屈自己,也不会做违背道德的事。
余姚了解自己的女儿,知道自己的女儿本性不错,可她到底拿不定主意,有时候她也想成全女儿,却又怕以后太多人说道,会让女儿后悔。
都说儿女是前世的债,余姚是深有体会。
“哎,这个事我做不了主。”余姚松口道,“再有两日,你父亲便要回来,你且等那个时候问问你父亲的意思。”
“那如果父亲答应了,您就没意见吗?”张琼兴奋道。
“你先问过你父亲再说。”余姚撇开头,她觉得张槐安不会答应,所以把这个难题抛给张槐安。
张琼对此却特别期待,虽说父亲答应的可能也不大,但好歹有个机会。
就这么过了两日,张槐安回来的时候,立马冲向余姚的屋子。
张琼本想和父亲说话,张槐安却先到床沿抓住余姚的手,“听说你生产结束,我是日夜思念,想着快点能回来,奈何赈灾事情太多。好不容易回来了,路上马车又坏了。你是不知道,我有多心急。”
余姚本来不知道,但这会感受到张槐安的急切了,“信上不是说了,母子平安,你还急什么。”
“哎,我就是想早点回来嘛。”张槐安道。
夫妇俩说起话来,全然忘了张琼也在,她尴尬地咳了两声,张槐安夫妇才看过来。
“琼儿也在啊。”张槐安摘下官帽,匆忙道,“这些日子辛苦你照顾你母亲了,我只是先进来看一眼,还要去见皇上。”
余姚忙说,“那你快去吧,家中一切安好,我让人准备好你喜欢的下酒菜,等你傍晚回来吃。”
“多谢夫人。”张槐安来得匆匆,去得也匆匆。
张琼都来不及和父亲多说两句话,不过看到父亲平安回来,她也安心了。
张琼到厨房忙活了一下午,不仅要准备母亲的吃食,还要备好父亲的下酒菜。
等张槐安回来后,张琼让人上了十碗菜,都是张槐安往日爱吃的。
她主动给父亲倒酒,“父亲,这些日子,您辛苦了。”
“确实辛苦,不过看到百姓们能安顿好,也不妄我去一趟。”桌上只有他和张琼,余姚坐月子不能出屋,张槐安好奇问,“你的两个妹妹呢?”
“母亲送她们去芝兰书院读书了,今儿不是休沐的日子,所以住在书院。我已经派人去书院传话,让她们明儿回来见父亲。”张琼顿了顿,又给父亲夹菜,“父亲,您说,如果我也去书院,可以吗?”
“你要想去读书,倒是没太大必要,以你的学问,当个女夫子都足够,若是去当学生……”话说到一半,张槐安立马反应过来,“你不是想当学生,想去当女夫子吧?”
张琼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