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太后留在京都,但眼下谁都顾不上这种事。保皇党们反而很乐意看到太后留在京都,毕竟云家衰败,若是太后再回西陵,朝中就缺乏了和许文庸抗争的人。
小德子点头道,“宫里情况每天都不一样,许侍郎得势的时候,太后娘娘和薛贵太妃都被软禁过。后来永宁王等进京都,太后娘娘才有喘息的机会。如今太后娘娘垂帘听政,虽说她没有什么实权,可保皇党们都愿意给她尊敬,慢慢地权力也就大了起来,但还是不如许家。”
“许家掌管了守城军和禁卫军,若不是怕千古骂名和各地势力起兵,许文庸早就逼宫造反了。”从仁政殿往外走,需要经过一条长廊,即使有宫人要经过,也不敢在这会靠近,所以裴阙就直说了,“辛苦德公公了,这宫里每天瞬息万变,你送我到这里就行,还是皇上的龙体要紧。”
这话就是暗示小德子要拖着皇上的性命,不好让皇上在这会就死了。
小德子心领神会,应了一声好,就转身回去。
想到还在宫门口等着的妻女,裴阙不由加快了脚步。
与此同时的安芷,她坐在马车里,刚让冰露买了一份糖包来。
冰露把糖包掰小块喂给小主子吃,“夫人,方才奴婢上街,好些人盯着奴婢看,安府老爷来找奴婢说话,问您什么时候有空和他见见?”
“父亲?”冰露不提,安芷都快忘了这个人,“他向来胆小怕事,这会却敢拉着你说话,想来是过去一年多受了不少的苦难,有点憋不住了。等我安顿下来后,再说安府的事吧。毕竟我和裴阙就是京都最多人关注的夫妇,若是现在回安府,父亲估计坐都坐不住。”
冰露嗯了一声,看小主子吃完大半个糖包,细心地替小主子擦擦嘴。
安芷听到外头有动静,掀开布帘往外看一点,瞧见许家的马车停在不远处,而许文庸正从马车上下来,急匆匆地朝跪着的许竞才小跑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宫门口走出一道挺拔的人影,等看清是裴阙回来,安芷绯色的薄唇才抿着笑了。